第二十三章（3 / 7）

“明白你意思。”她说。

“很好！”妈妈说，“那就说定。喏，哈基姆哪儿去？这个亲爱小个子丈夫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这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正是举办宴会好日子。院子里，几个男人坐在破旧折叠椅上。他们喝茶吸烟，大声谈论着圣战组织计划。从爸爸口中，莱拉知道这个计划大概：阿

关系，”莱拉反驳说，但语气并不是非常坚定。“对来说，他就像个哥哥。”她补上句掩饰话。甚至在妈妈脸上飘过丝阴影、脸色变得阴沉之前，莱拉就知道自己犯错误。

“他不是你哥哥，”妈妈面无表情地说，“你以后别拿个独腿木匠儿子跟你两个哥哥相比。世界上没有人能和你哥哥相提并论。”

“没有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妈妈哼声，咬紧牙关。

“反正，”她继续说，但刚才那种欢快语气已经不见，“想说是，如果你不检点，人们会说三道四。”

莱拉张开嘴巴，想说点什。妈妈说也不是半点道理都没有。莱拉早知道那些和塔里克在马路上无拘无束地嬉闹天真日子已经去不返。因为现在有时候，当他们两个人起出现在人前时候，她会有种以前没有陌生感觉。莱拉会意识到有人在看着他们，打量着他们，低声谈论着他们，这种感觉原来是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出现个最要命事实，她连现在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她已经爱上塔里克。无助地，绝望地爱上他。每当他在身旁时，她脑子里总是忍不住充满些羞耻念头，总是想着他瘦长裸体和她自己裸体纠缠在起。到夜晚，躺在床上她会想像他正在亲吻她腹部，想知道他嘴唇有多柔软，想知道他手摸着她脖子、胸脯、后背和更低部位是什感觉。每当这样想起他时，她心里会充满罪恶感觉，但小腹也会升起丝特殊暖流，直到她感觉到好像自己脸庞在发烧。

是。妈妈说没错。实际上她清楚得很。莱拉怀疑邻居就算不是大多数人、至少也有几个人已经在说她和塔里克闲话。莱拉看到过那些不怀好意笑脸，也知道邻居私下说他们是对。例如，有天，她和塔里克手拉手走在街道上，遇到鞋匠拉希德和他那个穿着布卡妻子。和他们擦肩而过时，拉希德开玩笑说：“那不是赖里和玛姬浓吗？”他说是内扎米那首妇孺皆知12世纪浪漫诗中对命运悲惨恋人——爸爸说那首诗是法尔西语《罗密欧与朱丽叶》，但他还加上句，内扎米创作这个凄恻爱情故事时间，比莎士比亚早四百年。

妈妈说有道理。

但让莱拉愤愤不平是，妈妈根本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这个问题如果是爸爸提出来，那是回事。可是妈妈？这多年来，她不闻不问，只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点都不关心莱拉去哪里、碰到什人、有什心事……太不公平。莱拉觉得她跟厨房里这些锅碗差不多，是种可以被置之不理、等到心血来潮时候再理睬东西。

但今天是个好日子，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个重要日子。她不想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为顾全大家心情，莱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