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应该听她话。她看问题直比更清楚,真主保佑她长命百岁。等到决定去医院时候,已经发烧,浑身发抖,像棵风中苦楝树。连站都站不稳。医生说血液中毒。她说要是再迟两三天,妻子就得当寡妇。
“他们让住进间特殊病房,那是给病得很重人住,想。啊,谢谢。”他从玛丽雅姆手中接过水杯,把手伸进外衣口袋,掏出颗很大白色药片。“这些东西有这大。”
莱拉看着他把药片吞下去。她注意到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觉得双腿很沉重,好像被灌铅样。她告诉自己这个人话还没有说完,到现在为止还没说出什话来。但他马上就会继续说下去,她强行压制住心中那个站起来离开、在他说出她不想听话之前离开念头。
阿卜杜拉·沙里夫将水杯放在桌子上。
“就是在那里,遇到你朋友,穆罕默德·塔里克·瓦里扎伊。”
莱拉
莱拉坐在阿卜杜拉·沙里夫对面。他身材瘦弱,脑袋很小,鼻子很大,整张脸遍布着凹凸不平伤疤。他头发是棕色,很短,竖在头皮上,活像很多插在针垫上铁针。
“你定要原谅,小姐,”他说,摆摆松垮领口,用条手帕擦擦额头,“怕还没有完全康复。还得再服用五天这些名字叫做??磺胺药药片。”
莱拉在座位上挪挪身体,以便用她那只完好右耳对着他。“你是父母朋友吗?”
“不,不是,”阿卜杜拉’沙里夫匆忙说,“请你原谅。”他举起根手指,喝口玛丽雅姆放在他前面水。
莱拉心跳加速。
“想应该从头说起,”他用手帕擦嘴巴,接着又擦额头,“是个生意人。开家服装店,主要卖男装。长袍、帽子、棉袍、西装、领带——反正你能想到全都有。在喀布尔有两家店,分别在塔伊马尼区和沙里诺区,不过把它们都卖掉。巴基斯坦有两家店,在白沙瓦。仓库也在那边。所以经常在两地之间奔波。这些日子??”他摇摇头,疲惫地笑起来,“让们说这只是场冒险吧。
“最近在白沙瓦做生意,忙些接订单、核对库存之类事情。当然也会看望家人。们有三个女儿,感谢真主。圣战组织开始自相残杀之后,把她们和妻子接到白沙瓦。可不想让她们成为殉道者。老实说,不希望自己亲人成为牺牲品。很快就要去跟她们相会,真主保佑。
“反正本来打算在上个星期三回喀布尔趟。可是很不走运,病倒。不想跟你多说病情,小姐,但想告诉你是,当去处理些私人事情时候,这两条该死腿沉重得寸步难行。希望古勒卜丁别患上这种病。妻子,亲爱娜迪雅,安拉保佑她,她要求去看医生。但以为喝些水、吃点阿司匹林就可以把病治好。亲爱娜迪雅坚持要去医院,说不去,们就这样争来争去。你知道,有句俗话叫犟驴还得犟人赶。不过这次赢恐怕是那头驴。那头驴就是。”
他喝掉剩下水,把杯子递给玛丽雅姆。“不麻烦话请再给杯。”
玛丽雅姆拿走玻璃杯,倒水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