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挣扎着,女孩挂在拉希德手臂上,苦苦哀求,拉希德试图将她甩开,死死地盯着玛丽雅姆,玛丽雅姆则吓坏,不知道该怎办。
最后,玛丽雅姆知道她不用挨打,当天晚上不用。因为他目达到。他又那样站会,手臂高举,胸膛起伏,额头上渗出大片汗水。慢慢地,拉希德放下手臂。女孩双脚落地,但还是不肯松手,好像信不过他似。他只得猛然把手臂缩回去,摆脱她纠缠。
“警告你,”他说,把皮带甩到肩膀上,“警告你们两个。这里是房子,不会被你们愚弄。”
他恶狠狠地看玛丽雅姆最后眼,然后推
“早该知道你会教坏她。”拉希德朝玛丽雅姆吐口水。他挥起皮带,在自己大腿上试下力道。皮带扣阵叮当响。
“别这样,别!”女孩说,“拉希德,你不能这样。”
“回你房间去。”
玛丽雅姆又向后退。
“不!你别这样!”
里,当玛丽雅姆躺在床上时候,吵架又开始。那是个夏夜,又干又热,是典型喀布尔萨拉坦之月气候。早先玛丽雅姆打开窗户,但飘进来没有凉风,只有蚊子,所以她又关上。她能感觉到热气从屋外地面升起来,穿过院子里厕所那些发黄木板,沿着墙壁路升起,进入她房间。
平时他们吵几分钟就结束,但半个小时过去,争吵不但还在继续,而且变得越来越激烈。玛丽雅姆能听见拉希德叫嚷声。女孩声音比他低些,颤抖着说几句。接着传来婴儿啼哭。
然后玛丽雅姆听见他们房门砰地打开声音。等到第二天早上,她将会发现走廊墙壁上多个门把手圆印。这时她房门猛地被推开,拉希德走进房间,她在床上坐起来。
他穿着白色内裤,还有件和内裤配套内衣,腋下部位有发黄汗渍。他脚下趿着双拖鞋。他手中提着那条为他和女孩成婚仪式而买回来棕色皮带,皮带打孔头缠在他拳头上。
“这是你干好事。知道。”他咆哮着,向玛丽雅姆走过来。
“现在就回去!”
拉希德又举起皮带,这次甩向玛丽雅姆。
接着,件让人吃惊事发生:女孩向他扑过去。她用两只手抓住他手臂,使劲地往下拉,但拉希德力量带得她双脚离地。她成功地拖慢拉希德走向玛丽雅姆脚步。
“放开!”拉希德大叫。
“你赢。你赢。别这样。求求你,拉希德,别打她!求求你别这样!”
玛丽雅姆溜下床,连忙倒退。她双手本能地交叉在胸前——他经常先打她这个部位。
“你在说什?”她慌张地说。
“她反抗。肯定是你教她。”
这多年来,玛丽雅姆已经学会横下条心,忍受他轻蔑和责骂,他嘲弄和斥责。但她依然没能控制这种恐惧。这多年过去,每当他做出这副样子,狞笑着,拉紧系在拳头上皮带,血红双眼露出凶光,把皮带扯得啪啪响,玛丽雅姆依然害怕得浑身发抖。她好比只被关进老虎笼子山羊,而拉希德就是那只咆哮着准备大开杀戒老虎。
这时女孩也走进房间,她瞪大双眼,脸庞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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