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转过去,杜何其盯着他脑后翘起来头发看半天。
“你睡着吗?”杜何其问。
“还没。”
闻淮睁开眼睛,看着对面墙,等着杜何其说话。
“哦。”杜何其也扯扯被子,床很大,被子也大,这会儿他们谁也碰不着睡,他沉默下,然后说,“不是随便人。”
他看眼时间,现在是两点半,于是吃点儿药,上床继续搂着杜何其准备睡觉。
反正已经被传染,那就彻底切随缘吧。
刚闭上眼,他突然想起什,摸出手机,偷偷拍张两人抱在起照片,都没露脸,还把周围都打上马赛克,只露出拥抱着手臂和靠在起胸膛。
他登录自己之前偷偷弄那个微博小号,发这张照片,配字是:时隔多少年,哥又成功睡你。
杜何其早上醒来时候不小心手碰到闻淮下身,晨勃,大家都见怪不怪件事,但此刻这样关系两个人睡在起,又发生着这样反应,着实别扭。
他没有答案,没法给出答案。
过去固然好,但未来也未必很坏。
就像现在,至少杜何其还在他怀里。
这种阿Q精神,真是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晚上,杜何其跟闻淮都没睡好。
杜何其记得自己曾经读到过首诗,具体文字已经记得不清楚,但内容隐约是说爱过人突如其来吻,就像没有预告流星。
他以前觉得这些所谓诗人都特别矫情,如今却发现,他们说还真对。
这个吻落下,他不是余景,对方不是穆佳明。
这是闻淮给杜何其吻,不知道是以什名义。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睛闪烁,心中暗涌浮动。
闻淮突然笑,顺着往下说:“你随便起来
他这碰,闻淮也醒。
“早啊。”闻淮嗓子有点哑,因为身体不舒服加上没睡够,眼睛半睁着,丝毫不想起床。
杜何其捕捉到他细小不对劲,问:“你怎?”
他有点儿担心是不是自己把感冒传染给闻淮,毕竟拍戏时候,两人吻得够久。
“困。”因为杜何其搭话,闻淮稍微精神点儿,但他不想让杜何其担心,当然,那人就算知道自己被传染病,也未必会担心,可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于是简单地回应个字,翻个身,扯着被子假装继续睡觉。
杜何其是本来就难受,浑身是汗,却冷得发抖,到半夜被闻淮叫起来又吃次药,然后终于沉沉睡去。
等他睡,闻淮松口气,这才觉得自己也不太舒服。
他觉得自己办件非常愚蠢事。
杜何其在生病,他跟那家伙接吻,还不止次。
闻淮摸着自己也隐隐发烫额头,烦躁地抓抓头发。
杜何其特别想讨个说法,但眼见这人丝毫没有解释意思,他就跟他对峙着,想看看最后到底谁捱得过谁。
然而杜何其毕竟是个病人,精神头儿没那足,很快就败下阵来。
闻淮心疼地揉他头发,压低声音说:“睡吧。”
恍惚间回到很多年前,俩人窝在简陋出租屋里,冬天暖气烧得不好,空调坏,又舍不得买电暖气,于是就裹着两床被子,抱在起互相取暖。
闻淮反复问过自己很多次,如果能重来,愿不愿意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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