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淮买饭回来时候路过自己房门口,看见常星正趴在门上试图从猫眼往里看。
“嘿嘿嘿!报警啊!”闻淮故意厉声吓他。
“啊?”常星迟疑下,问,“你俩昨天晚上……”
“应该是拍戏时传染。”杜何其赶紧打断他话,生怕这小子继续发散思维,“你干嘛呢?那喘。”
“晨练!”常星说,“发现自己最近有小肚子,趁着今天没事儿,下楼转呼啦圈呢!”
“那你继续,说事儿你别忘。”杜何其心想,真是年轻身体好,前段时间熬夜拍戏,常星也挺累,现在竟然还能出去转呼啦圈,真是厉害。
“行,这就回去。”常星把呼啦圈挂在肩膀上,转身就往回走。
这很烦,非常非常烦。
“咱们俩什事儿没干过,有什可尴尬。”说这话时候闻淮觉得简直就是在亲手往他自己心上钉钉子,他想说点儿温柔话,想跟杜何其在觉醒来之后温存下,可是这小子也是个不会好好说话主儿,什叫“关系有点儿尴尬”,听在他耳朵里,着实难受。
杜何其又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出卖他不安、矛盾心情。
两人都沉默,各自心里泛着酸水儿,但谁都不吭声。
之后想睡觉,也都没睡着,闻淮也不舒服,但看看时间,还是强打精神起床。
不是人。”
“没跟你开玩笑。”
杜何其语气有些严厉,还带着些埋怨。
闻淮不说话,收敛笑容,等着他继续。
“以后你别跟腻腻歪歪。”杜何其说话时候皱着眉,眼睛看着天花板,“咱们俩关系有点儿……尴尬,这样不太好。”
原本坐在旁边看热闹郭展翊立刻跟上,问他:“怎?闻淮找你?”
“不是,何其哥说老大可能也病。”
郭展翊露出然笑容。
“你那笑太猥琐,收收好吗?”常星嫌弃地瞪他眼,快走两步跟他保持距离,“你别用你那下流思想去想老大,他可正直呢。”
“嗯,他最正直。”郭展翊呵呵笑,心说:你丫怎那蠢?
“去给你买吃。”他穿上衣服,顺手摸下自己额头。
他做这个动作时候完全是下意识,但杜何其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等他出门,杜何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琢磨会儿,还是给常星打个电话。
“何其哥,你要吃饭吗?”常星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有朝气,不过有点儿喘,不知道在干嘛。
“不吃。”杜何其说,“闻淮好像被传染,你等会儿去找他,量量体温。”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生病,所以变得特别絮叨,这些话平时是怎也不会说,现在却脑袋热,也不管对方怎想,就直接当地说出来。
“咱们俩什关系啊?”闻淮听他这说,心里紧,难受得像是只手死死地攥住他心尖儿,可还是得继续谈笑风生,他相信自己演技,即使想哭时候,还是能自然地笑出来。
杜何其不说话,咬着嘴唇翻个身,背对着闻淮。
闻淮扭头看看他,又转回来,笑着说:“前任?”
杜何其烦死这个词,这些年,他最讨厌每次想起闻淮时候,都会想起他们已经成彼此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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