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样呢？”
问。
“有天晚上，他们开着自己
小敞篷汽车口芝加哥，把孩子带在身边。他们总是把孩子带着，因为家里没有帮手，索菲什
事都亲自动手，而且他们对孩子异常钟爱。
伙醉鬼开着部大轮车以每小时八十英里速度和他们迎头撞上。鲍勃和孩子当场撞死，可是，索菲只受到脑震荡，另外断
两根肋骨。他们尽量瞒着，不让她知道鲍勃和孩子已经死，但是，最后只好告诉她。
“见鬼，”格雷说。“叫人要呕出来。还有索菲。”
伊莎贝儿无动于衷地耸下肩膀。
“你还记得她吗？”她问。“你第次到们家来吃晚饭时，她就坐在你旁边。当时她头发还不是红得这样不象话。它原来颜色是暗赭包。”
把往事回忆下；想起个年纪很轻女孩子，蓝得几乎象绿色眼睛，头微微斜向边，很逗人；不能算美，但是活泼坦率，杂有腼腆和俏皮，使觉得很有趣。
“当然记得。喜欢她名字。有个姑母就叫索菲。”
”
跟个喝醉酒人谈话总是很吃力，而且不用说，清醒人都处在不利地位。
们继续谈几分钟话，谈得既乏味，又尴尬。后来索菲把椅子往后推。
“再不回到男朋友那儿去，他就要气疯。他是个生闷气浑蛋，可是老天啊，是个好样。”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再会，朋友们。来玩嘛。每天晚上都在这儿。”
她挤到那些跳舞人中间，在人群中消失。看见伊莎贝儿高贵容貌上那种冷冰冰鄙夷表情，几乎要笑出来。们谁也不讲话。
“她嫁个叫鲍勃?麦唐纳男孩子。”
“人不错，”格雷说。
“他是碰见最漂亮男孩子之。永远不懂得他看中索菲什地方。
她是紧接着之后结婚。她父母离婚；母亲改嫁个在中国美孚石油公司人。她跟着父亲住在麻汾，那时们时常看见她，但是，她结婚之后就和们这群人有点疏远下来。鲍勃?麦唐纳是个律师，但是挣钱不多，住在城北所没有电梯公寓里。但是，这不是原因。他们不愿意看见任何人。从来没有看见有两个人相爱得这样狂热。便在他们结婚已经有两三年而且生个孩子之后，两个人上电影院时，还是象情人样；他搂着她腰，她头靠在他肩膀上。他们在芝加哥被人当作笑话说。”
拉里听着伊莎贝儿讲，不赞辞。脸上有种莫测高深神情。
“这是个下流地方，”伊莎贝儿突然说。“们走吧。”
付掉们叫酒和索菲香槟酒帐，大家同离开。大部分人都在舞池里，们看也不看就出去。时间已过两点，觉得应当睡觉，但是，格雷说他肚子饿，所以，建议上蒙马特尔格拉夫饭店去吃点东西。车子开出去时们全都不说话。坐在格雷旁边指挥他开到那个装璜得很低气餐馆。阳台上还坐些人。
们走到里面，叫火腿蛋和啤酒。伊莎贝儿至少表面上重又镇定下来；她恭维认识巴黎这些比较下流场所，也许带有点调侃味儿。
“是你要去，”说。
“玩得十分开心。今天晚上痛快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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