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上还是被他占便宜。
他又继续说道,“不过,要告诉你是:已经在遗嘱上把葬礼应当注意事情全写上,但是,要你当监视人。决不和里
“晚得不象话,人疲倦得不知道怎办。们走吧。”
三
第二天傍晚坐蓝钢车去里维埃拉,两三天后,就上昂第布去看艾略特,告诉他巴黎新闻。他看上去气色很不好。蒙特卡地尼疗养并没有取得预期疗效,而事后去各处旅行又弄得他精疲力竭。他在威尼斯找到只洗礼盆,然后又上佛罗伦萨去买下那张他和人家讨价还价三联画。为急于把这些东西安装好,他亲自上庞廷尼沼地去趟,住在家很蹩脚小旅馆里,热得使人简直吃不消。他买那些名贵艺术品要好多天才能运到,但是,他下定决心非要达到目决不离开,因此继续住下去。当切总算照他所要求那样安装就绪以后,他感到非常满意,并且得意扬扬地把自己拍那些照片拿给看。教堂虽然小,但是有气派;内部装修华丽而不俗气,证明艾略特确有眼光。
“在罗马看见日早期基督教时代石棺,非常中意,考虑好久,想把它买下来,但是,最后打消。”
“你怎想到要买口早期基督教石棺,艾略特?”
友派教徒,年纪很轻时就在海上遇难,他外祖父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世界上没有个人象拉里这样孤零。
“你曾想到过索菲爱你吗?”伊莎贝儿问。
“从来没有,”他笑。
“她是爱你。”
格雷冒冒失失样子说,“拉里打完仗作为个受伤军人回来时,半个芝加哥女孩子都在追他。”
“给自己睡,老兄。制作非常之精,觉得和门那边圣水盘正好扯平[注],不过,那些早期基督徒都是些矮矮胖胖人,睡不进去。总不能躺在那儿等那张最后王牌[注]跑来使膝盖顶着下巴,就象胎儿那样。怪不舒服。”
大笑,艾略特却是本正经。
“想个更好办法。跟教堂方面商量好——是碰到些困难,不过也是意料中事——把葬在祭坛前面,就在圣坛东面台阶底下;这样话,当庞廷尼沼地那些可怜农民前来领圣餐时,他们那些沉重皮靴就会踏在骨头上面。相当帅,你说是不是?只是光秃秃块石板上面刻名字和两行生率年月。Simonumentumquoeris,circumspiece[注]。如果你要找他碑,你四下看看,就知道。”
“拉丁文还算懂得,句陈词滥调还用不着译给听,艾略特。”有点刻薄地说。
“对不起,老兄。向习惯于上流人士愚昧无知,时间忘记是在和位作家谈话。”
“这不仅仅是追。她崇拜你,可怜拉里。难道你是说你不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而且不相信。”
“想来你认为她太高尚。”
“对说来,她现在仍旧如在目前;个瘦瘦小女孩子,头发打个蝴蝶结,脸色庄重,读起济慈颂歌来,声音有点抖,含着眼泪,因为诗太美。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
伊莎贝儿微微吃惊,带着迷惑不解神情把拉里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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