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形容,那些写景字眼全不会使用,讲不来,不能使你亲眼看见破晓时展现在面前那片壮丽景色。那些满布茂密林莽群山,晓雾仍旧笼罩在树顶上,和远在脚下那座深不可测大湖。太阳从山峦条裂缝中透进来,照耀得湖水象灿银样。世界美使陶醉。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快意,这样超然物外欢乐。有种古怪感觉,种震颤从脚下起直升到头顶,人好象突然摆脱掉身体,象纯精灵样分享着种从来没有意想到快感。感到种超越人性知识掌握着,使得切过去认为混乱变得澄清,切使迷惑不解都有解释。快乐得痛苦起来;挣扎着想摆脱这种状态,因为觉得再这样继
呆多久,不然就是等有朝大彻大悟,那就是终于冲破愚昧藩篱并且深信不疑自己与绝对合而为。”
“那这下面呢?”
“这下面,如果他们讲话局实,就没有可说。灵魂尘世旅程就此结束,永不再来。”
“西里?甘乃夏死吗?”问。
“以所知,还没有死。”
他说时看出问这话用意,轻微地笑声。经过片刻迟疑之后,方才又说下去,可是,说话派头使起先以为他想避免回答在口边上第二个问题,那当然是指他有没有达到大彻大悟。
“并没有直住在道观里。有幸认识当地个森林管理员,他住处就在山脚下个村子边上。这人最笃信西里?甘乃夏,在公务之暇,总要来跟们盘桓两三天。人非常之好,和们谈半天。他喜欢找练习英语。和认识段时间之后,他告诉森林管理所在山上有间小屋子,哪天想个人上山去住住,他就把钥匙交给。有时候去那里。路上要走两天;先坐长途汽车到森林管理员村子,下面只好步行,可是,到达之后,那种庄严,那种幽静,真是壮丽。把所能携带东西装在只背袋里,雇个脚夫替扛食物,直呆到粮食吃完为止。
那只是所用树桩钉成小屋,后面有间烧饭地方;家具除掉只可以放张席子支起架床,和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别无长物。山上很风凉,有时候,晚上升个火,倒也受用。想到二十英里之内渺无人烟,不禁感到惊心。晚上常常听见虎啸或者象群穿过丛莽嘈杂声。常在森林中走得很远。有个地方是最喜欢坐,因为坐在那里全山景色都映人眼帘,还可以俯眺下面湖水。在黄昏时刻,许多野兽,如鹿、豕、水牛、象、豹都来饮水。
“呆在阿什拉玛刚满两年之后,就到山上那个隐居地方去住;去理由,你听也许会好笑,要在那边过生日。在生日前天到达那里。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就醒来,想去刚才告诉你那个地方看日出。那地方闭着眼睛也摸得到。坐在棵树下等着。当时还是黑夜,但是,星儿淡,说明白天就要到来。怀着种古怪期望心情。光线开始点点地,几乎使人觉察不到,缓缓透过黑暗,就象个神秘身形蹑足穿过树丛。感到心跳,就象碰到危险似。太阳升起来。”
拉里停下,嘴边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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