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每逢有人提到他跛足时,他总是这样。珀金斯先生神情严肃地望着他。
“不知道你对自己不幸是不是过于敏感。你就没有想过要为此而感谢上帝吗?”
菲利普迅速抬起头来。他双唇紧闭,想起自己怎样听信别人话语,连好几个月,祈求上帝能像治愈麻风病人,让盲人重见光明那样治愈自己跛足。
“只要你在接受这种不幸时露出叛逆意思,那它就只能给你带来耻辱。可是如果你把它看作上帝恩宠表示,看作是因为上帝见到你双肩强健,足以承受,才赐予你担负个十字架,那它就会成为你幸福源泉,而不再是你痛苦根源。”
校长看出孩子不喜欢谈论这件事,就让他走。
可是事后,菲利普把校长每句话都仔细思考下,不久,他脑海里就只想着即将面临坚信礼仪式,沉浸在神秘狂喜之中。他心灵好像摆脱肉体束缚,他似乎已经过上新生活;他怀着满腔热情,渴望达到尽善尽美境界。他要把整个身心都用来侍奉上帝。他已经明确地拿定主意,要当牧师。当这个伟大日子到来时候,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怕,几乎无法自持;他灵魂被他所做切准备、他所研读过所有书籍,特别是校长巨大影响深深地打动。有个念头始终折磨着他。他知道他得独自走过圣坛,他害怕在大伙儿面前,bao露自己瘸拐步态,不仅,bao露在参加仪式全校师生面前,而且还,bao露在本城人士或者前来观看自己儿子受坚信礼学生家长这样些陌生人面前。然而,旦那个时刻到来,他突然感到自己完全可以心情愉快地接受这种屈辱。于是他瘸拐地走向圣坛,他身影在大教堂巍然高耸拱顶下,显得那渺小、那微不足道,他有意把自己残疾作为份供品,奉献给怜爱他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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