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 / 3）

失礼鄙夷之意，牧师也常常拿酿酒业开上几句玩笑。而如今菲利普发现，沃森竟是这样个举足轻重、气派非凡家伙，完全出乎他意外。他在温彻斯特公学和牛津大学念过书，交谈中他反复提到这点，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当他解到菲利普受教育详细情形后，越发摆出副纡尊降贵神态。

“当然啰，个人如果不上公学，那类学校算是接下来最好学校，是吗？”

菲利普问起事务所内其他人情况。

“哦，你知道，可不在他们身上花费心思。”沃森说，“卡特这个人不坏。们不时请他来吃顿饭。其余都是些粗俗家伙。”

不久，沃森就埋头处理手头事务，菲利普也开始整理信件。接着古德沃西先生进来说卡特先生到。他把菲利普带到自己办公室隔壁个大房间里。房里放着张大办公桌，两把大扶手椅；地板上铺着土耳其地毯，四周墙上挂着好几幅体育图片。卡特先生正坐在办公桌旁，看到他们进来，便站起身来跟菲利普握手。他穿着长礼服大衣，样子像个军人，八字须上蜡，灰白头发又短又整齐，腰板儿笔直，说话时谈笑风生，家住在恩菲尔德[4]。他十分喜爱体育运动，刻意追求乡间生活好处。他是哈福德郡义勇骑兵队军官，也是保守党人协会主席。当地有位大人物说，谁也不会把他当作位在伦敦做买卖人看待，他听说之后，觉得自己这生总算没有虚度。他和蔼可亲、相当随便地跟菲利普交谈着。古德沃西先生会照看他。沃森这个人不错，是个彻头彻尾绅士，还是个出色猎手——菲利普打猎吗？多可惜，这可是上流绅士消遣。如今他没有什机会去打猎，只好让给儿子去做。他儿子在剑桥大学念书，以前上过拉格比，出色拉格比公学，那儿培养都是品学兼优学生。再过两年，他儿子也要来这儿当练习生，那对菲利普会有好处，菲利普准会喜欢他儿子，他是个身手出众好猎手。他希望菲利普进展顺利，喜爱这项工作。他要给见习生讲课，菲利普可不要错过。他们正想提高这行声势，需要物色些上流绅士。好啦，好啦，古德沃西先生就在那儿，如果菲利普还想解什情况，古德沃西先生会告诉他。他字写得怎样？啊，好啦，古德沃西先生会做出安排。

[4]恩菲尔德，位于伦敦北面个城镇。

菲利普被这种洒脱不羁绅士风度弄得不知所措，因为在东英吉利，人们知道谁是上流绅士，谁算不得上流绅士，然而上流绅士从来不谈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