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洋洋洒洒地说起来。他说话声音圆润洪亮,措辞都经过仔细斟酌。他把见解精辟妙语和荒谬可笑话语混杂在起,那种方式真叫人瞠目结舌。他会儿板着脸取笑他听众,会儿又嘻嘻哈哈地向他们提出合理忠告。他谈到艺术、文学和人生。他时而态度真诚,时而满口脏话,时而兴高采烈,时而痛哭流涕。他显然已经喝醉,接着他又吟诵起诗歌来——他自己和弥尔顿[12]、他自己和雪莱、他自己和基特·马洛[13]诗。
[12]弥尔顿(1608—1674),英国诗人。
[13]基特·马洛,即克利斯朵夫·马洛(1564—1593),英国诗人。
最后劳森疲乏不堪,站起来要回家。
“也要走。”菲利普说。
他们之中话讲得最少是克拉顿,他嘴上挂着嘲讽笑容,留下来继续听克朗肖胡言乱语。劳森陪着菲利普回到旅馆,随后向他道晚安。可是菲利普上床后,却无法入睡。别人在他面前信口瞎扯所有那些新颖想法,这会儿在他脑海里随意地翻腾涌动。他无比兴奋,感到自己身上汇聚着巨大力量,他还从来没有这自信过。
“知道自己会成为个伟大艺术家,”他自言自语地说,“感到自己身上有这样气质。”
当他脑子里闪过另个念头时,他禁不住感到阵激动。可是就连对自己,他也不愿把这个念头用言辞表达出来。
“老天在上,相信是有天才。”
其实他已醉得相当厉害,不过,既然他喝下去至多只是杯啤酒,那使他充满醉意,就只可能是种比酒精更危险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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