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代表自己说话。只有在活动受到别人限制时,才知道他们存在。就他们来说,每个人周围也各有个世界在不停地转动。每个人也都是他自身所在宇宙中心。个人能力大小,限定对他人权利范围。只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才可以有所作为。们喜欢群居交际,所以才生活在社会之中,而社会是靠力,也就是靠武力(即警察)和舆论力量(即格朗迪太太[10])来维持。于是你面前就出现以社会为方,而以个人为另方局面:各方都是力图自保存有机体。彼此展开力较量。孤身人,只得接受社会现实,但也算不上怎勉强,因为身为个弱者,纳税就可以获得社会保护,不受强者欺压。不过是迫不得已才服从社会法律。不承认法律正义性:不懂得什是正义,只知道什是权力。当为取得警察保护而纳税,并在保卫房屋田产不受侵犯军队里服过兵役以后(如果生活在个实施征兵制国家里),就不再欠社会什。接下来,就凭借自己巧妙计谋来对付社会力量。社会为保全自身而制定法律。如果犯法,社会就会把投入监狱,或者将处死。它有力量这样做,因而也就拥有这项权利。如果犯法,愿意接受国家报复,但是绝不会把这看作是对惩罚,也不会觉得自己犯什罪。社会用名誉、财富以及同胞们好评来诱使为它
朝上翻起,帽檐压得很低,在红扑扑胖圆脸上,两只小眼睛不住地闪烁,样子显得异常滑稽,只是菲利普太当真,竟然点也不觉得好笑。
“你从没干过自己感到后悔事吗?”
“既然所做切都是不可避免,怎会后悔呢?”克朗肖反问道。
“这可是宿命论调子。”
“人总抱有种幻觉,以为自己意志是自由,而且这种幻觉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也乐意接受它。总好像个行动自由人那样行动。可是旦完成行动之后,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所采取行动,完全是永恒宇宙间各种力量共同促成结果,无论如何都阻止不。它是不可避免。因此,要是干好事,也不声称自己有什功劳,而如果干坏事,也不接受任何责难。”
“有点儿头晕。”
“来点威士忌吧。”克朗肖回答说,同时把酒瓶递给菲利普,“要想让头脑清醒下,没有比喝这玩意儿更灵。要是你执意老喝啤酒,脑子就会变得愚钝。”
菲利普摇摇头,克朗肖又接着说:
“你是个很不错小伙子,但是不愿喝酒。神志清醒反倒阻碍们之间交谈。不过当谈到好事和坏事时候……”菲利普明白他又接上刚才话头,“完全是依照传统说法,并没有赋予什特定含义。不愿对人类行为划分等级,认为某些行为值得敬重,而另些行为则会带来恶劣名声。‘恶’与‘善’这两个字对毫无意义。对任何行为,既不称道赞扬,也不非难责备,而只是表示接受。是衡量切事物标准。就是世界中心。”
“但是世界上总还有另外两个人吧。”菲利普表示反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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