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用心良好却不够乖巧,竟把这位诗人带到俗气而体面肯宁顿区!伦纳德·厄普约翰描写肯宁顿区所用这种婉约诙谐口气,是恪守托马斯·布朗爵士遣词造句风格所必需。他还巧妙地用嘲讽口气叙述克朗肖生前最后几个星期情况,克朗肖怎样以极大耐心忍受那个用心良好、笨手笨脚、自命做他看护青年学生,以及这个非凡流浪者在那令人绝望中产阶级环境中可怜遭遇。他还引用《以赛亚书》中话语“灰烬当中美”来比喻克朗肖。这位被社会遗弃诗人竟死在那俗气而体面陈设之中,真是绝妙嘲讽,这使得伦纳德·厄普约翰想起耶稣基督置身于法利赛人[2]中间情景,而这类比又使他有机会写下段精妙文字。接着他又告诉读者,诗人个朋友——他那高雅情趣竟使他只是巧妙地暗示下那位具有如此雅致想象朋友究竟是谁——如何把个月桂树枝编成花环安放在诗人心口;死者那双漂亮手似乎用种充满欲·火姿态安放在阿波罗月桂枝叶[3]上。这些枝叶散发着艺术幽香。它比那些皮肤黝黑水手从形态多样、令人莫测高深中国带回来碧玉还要绿。文章结尾做精妙对照,描述为克朗肖举行中产阶级平淡无奇、毫无诗意葬礼,而他本来应该像个王子或穷人那样得到安葬。这是对诗人最大打击,是市侩庸人对艺术、美和非物质事物取得最后胜利。
[1]忍冬,种蔓生灌木,开黄色或粉红色花,气味芳香。
[2]法利赛人,古代犹太教个派别成员,标榜墨守传统礼仪。基督教《圣经》中称他们是言行不伪善者。
[3]阿波罗是希腊神话中太阳神。相传阿波罗爱上忒萨利亚河神珀涅俄斯女儿达佛涅。达佛涅拒绝阿波罗爱情后,他仍然紧追不舍,就在快要追到时候,珀涅俄斯把达佛涅变成棵月桂树。阿波罗便采些月桂树枝叶,做个花冠,戴在自己头上,作为永久纪念。后世“桂冠诗人”词即起源于这个故事。
伦纳德·厄普约翰从来没有写过这好文章。这是篇富有风韵、格调高雅、充满怜悯非凡杰作。在文章中间,他引用克朗肖所有最好诗作,因此,当克朗肖诗集出版时,诗集不少精华早已被抽走,但是他却大大提高自己地位。从此,他成名举足轻重评论家。以前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冷漠,但是在这篇文章中却充满温暖人情味,让人读来趣味无穷,不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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