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有点脸红,但并没有回答。第二天,他跟厄普约翰起坐在他出钱雇来马车里,跟在灵车后面。劳森不能亲自前来,只送来个花圈。为不使那口棺材显得过于冷清,菲利普又买对花圈。在回来路上,马车夫扬鞭策马飞奔。菲利普疲乏不堪,不久就睡着。后来他被厄普约翰说话声吵醒。
“幸好他诗集还没有出版。想们还是把诗集推迟点出版好。来给诗集写篇序言。在去墓地途中,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相信能写得相当出色。不管怎说,要先在《星期六评论》杂志上发表篇文章。”
菲利普没有搭腔。马车里片寂静。最后厄普约翰又说:
“看把写文章充分利用下,还是比较明智。想为几家评论杂志中家写篇文章,然后就把它作为诗集序言再印次。”
菲利普密切注意着所有月刊,几个星期后,厄普约翰文章发表。这篇文章似乎引起阵轰动,许多家报纸都刊登它摘要。这是篇十分出色文章,还略带传记性质,因为谁也不解克朗肖早年生活。文章结构精巧,口气亲切,语言生动。伦纳德·厄普约翰以其缠绕繁复文笔,把克朗肖在拉丁区与人交谈和写作诗歌几个场景描绘得风雅美妙;克朗肖下子成栩栩如生人物,成英国魏尔兰。他描写克朗肖悲惨结局以及那个坐落在索霍区寒碜小房间,并且含蓄地叙述自己为让诗人迁移到所坐落在百花盛开果园、掩映在忍冬[1]枝叶丛中村舍所作种种努力,他那含蓄态度着实令人喜爱,表明他为人慷慨,实际大大超出他谦虚地所说程度。在描写叙述上面这些情况时候,厄普约翰大肆渲染,他措辞用语显得庄严却又战战兢兢,夸张却又哀婉动人。然而有人却缺乏同情
自己并不知道力量驱使下四处奔波,但他们对这样做目却都说不上来,似乎只是为奔波而奔波。
第二天早晨,伦纳德·厄普约翰手里拿着个用月桂树枝扎成小花环来到菲利普住所。他对自己给已故诗人戴上这个花环想法颇为得意,不顾菲利普不以为然沉默,试着把花环套在克朗肖秃头上,可那样子实在怪诞可笑,看上去就像歌舞杂耍剧场里卑劣小丑戴帽子帽檐。
“还是把它放在他心口吧。”厄普约翰说。
“可你却把花环放到他肚子上去。”菲利普说。
厄普约翰淡淡地笑。
“只有诗人才知道诗人心在哪里。”他回答说。
他们俩起回到起居室。菲利普把葬礼筹备情况告诉厄普约翰。
“希望你不要心疼花钱。想要灵车后面有长列空马车跟随着,还要让所有马匹全都装饰着长长随风摆动羽毛,送葬队伍里应该包括大批哑巴,他们帽子上都系着长长飘带。很喜欢那些空马车想法。”
“葬礼费用显然将落在肩上,而目前手头并不宽裕,因此设法尽量办得规模适中些。”
“但是,亲爱老兄,既然如此,为什你不把葬礼办得像给个穷人送葬那样呢?那样倒还有点诗意。你对凡俗路数有种从来都不出错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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