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凯里手里钱财,在别人眼里无足轻重,可对他本人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现在他这笔钱财,却也正好受到他祖国目下所经历各种事件影响。人们正在做出名垂史册业绩,这过程具有极其重大意义,但竟波及名默默无闻医科学生生活,似乎又有些荒谬。马赫斯方丹、科伦索、斯皮温山等个个战役在伊顿公学[1]操场上相继失利,既使国家蒙受耻辱,同时也给贵族绅士们威信以致命击。那些贵族绅士向宣称他们天生具有治理国家能力,在这之前,还没有发现哪个人认真地对他们这断言表示反对。可是旧秩序正被涤荡清除;人们真在做出名垂史册业绩。接着巨人施展其威力,但又犯愚蠢错误。最后竟无意中取得表面上胜利。克龙涅[2]在帕尔德堡投降,莱迪史密斯解围。三月初,罗伯茨勋爵开进布隆方丹。
[1]伊顿公学,英国著名贵族中学,1440年创办于伊顿镇,毕业生多升入牛津、剑桥等大学。
[2]克龙涅(1835—1911),南非布尔军队将领,1880年在德兰士瓦发动反对英国统治起义,1900年在帕尔德堡被英军围困,被迫投降。
麦卡利斯特就是在这消息传到伦敦两三天后来到比克街上那家酒店。他高兴地宣称证券交易所情况正在好转。和平就在眼前,不出几个星期,罗伯茨就会开进比勒陀利亚,股票行情已经涨,而且定会,bao涨。
“现在是出手时候,”他对菲利普说,“等到大家都察觉,就不行。机不可失啊!”
麦卡利斯特还得到内部消息。南非座矿山经理给他所在商行位主要合伙人发份电报,说工厂没有遭到破坏。他们会尽快恢复生产。那可不是投机,而是项投资。为表明那位主要合伙人也认为形势无限美好,麦卡利斯特还告诉菲利普,那位高级合伙人为他两个妹妹各买五百股。要不是那家企业跟英格兰银行样安全可靠,他是绝不会把她们拉进去。
“自己也准备孤注掷。”麦卡利斯特说。
每份股票为二又八分之到四分之英镑。麦卡利斯特劝菲利普不要贪心,能涨上十先令就该满足。他自己打算购买三百股,建议菲利普也买这多数目股票。他要把股票攥在手里,遇到合适机会就卖出去。菲利普非常相信麦卡利斯特,方面因为麦卡利斯特是个苏格兰人,生来小心谨慎,另方面因为上次他看得很准。于是菲利普欣然接受他建议。
“想们定能在交易期满之前把股票抛售出去,”麦卡利斯特说,“万不行,就设法帮你将股票转期交割。”
在菲利普看来,这个办法再好不过。你可以沉住气,直到有利可图时再抛售出去,这样自己永远也不必掏钱。他又开始充满兴趣地观看报上刊登证券交易所消息专栏。第二天,所有股票价格都往上涨点,麦卡利斯特写信来说他不得不用二又四分之英镑买股。他说市价坚·挺。可是两天之后,股票行情有所下跌。从南非传来消息也不那令人放心,菲利普焦虑不安地看到自己股票跌到两英镑。可是麦卡利斯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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