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菲利普干巴巴地说。
“行医都有四十年,难道你以为还在乎人们喜欢助手而不喜欢吗?才不在乎呢,朋友。和病人之间没有什情感可言,也不指望得到他们感激,只希望他们把诊疗费付给就行。噢,你对建议有什想法?”
菲利普没有回答。这倒不是因为他在考虑索思大夫建议,而是因为他感到万分诧异。居然有人会向个刚取得行医资格新手提出合伙开办诊所,这件事显然太不寻常。菲利普惊讶地意识到,索思大夫已经喜欢上自己,尽管对方无论怎样也不会说出口来。他暗自心想,要是他把这件事告诉圣路加医院那位秘书,那个人肯定会觉得十分好玩。
“在这儿给人看病,年收入大约七百英镑。们俩计算下你搭多少股份,你可以将来逐步向偿还。死后,你可以继承位子。你至少得花两三年时间到处去谋求医院职位,然后才能担任助理医生,最后才能独立开业行医。想建议比那样子要强。”
菲利普心里明白,像这样机会,在他那个行业里大多数人都会欣然接受。行医人已经太多,尽管这儿收入并不太高,但在他认识人当中,少说也有半人会感激涕零地接受索思大夫这建议。
“实在对不起,不能接受你建议,”他终于开口说,“接受你建议就意味着要放弃多年来所追求切。尽管遭遇过各种各样困厄,但始终没有放弃面前目标,即取得行医资格,以便去漫游四方。眼下,每当早晨醒来,就浑身骨头酸痛,好像在催快点动身。至于到什地方去,倒并不在意,反正只要出国,到从来没有到过地方去就行。”
如今,这个目标似乎近在眼前。他在圣路加医院任期将在下年年中结束,然后他就到西班牙去。他可以在那儿待上几个月,在那个对他来说充满传奇色彩国度里到处漫游。随后,他就坐船到东方去。人生道路展现在他面前,时间也充裕得很。只要高兴,他可以花上几年时间在荒僻偏远地方,在陌生人群中到处漫游,而在那些地方,人们生活方式相当奇特。他不知道他要探求什,也不知道旅行会给他带来什,但他感到,通过旅行他会解生活中许多新鲜事,并且获得解开奥秘某种线索,而他解开奥秘只使自己发觉其中有着更多神秘难解地方。即便他什也没有发现,也可以减轻折磨着他内心那种骚动。可是,索思大夫却向他表示自己深情厚谊,如果没有充足理由而拒绝他提议,似乎有些不知感激。于是菲利普以他那种腼腆方式,竭力表现出副就事论事样子,设法向索思大夫解释,为什完成多年来始终珍藏在心中计划对他是那样重要。
索思大夫静静地听着,那双精明、昏花眼睛里渐渐露出柔和神色。菲利普觉得索思大夫并不逼他接受自己提议,这使他显得格外亲切友好,因为仁爱往往是带有强制性。索思大夫似乎认为菲利普理由相当合理,便不再谈论这话题,转而讲起他青年时代经历。他曾经在皇家海军服役,这段经历,使得他同大海结下不解之缘。退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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