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陶然说：“说是打架，其实是
被打。”
顾繁低头笑
。
“……你
陆陶然不笑，抿抿嘴装可怜。
“别想赖账。”顾繁说，“做人要讲良心
。”
陆陶然心说：们商人从来不凭良心办事。
但他面对顾繁时候也着实没法昧着良心装无知，毕竟顾繁连尿床这事儿都告诉他。
“高中那会儿挺不合群。”
不是五岁！
陆陶然笑得直打嗝，
边擦眼泪边问顾繁：“因为点什
啊？”
“不知道，就做梦，梦见自己找厕所。”这种经历大家都有，但般来说大家最后都是被尿意憋醒然后去厕所，但顾繁那次没有，他在梦里畅快地尿出来。
梦里尿，现实中也尿。
十五岁大小伙子竟然尿床，第二天起来之后被他妈顿羞辱，然后又跟老师请假去看医生，因为他妈觉得他不正常，没有个正常十五岁男生会尿床。
长腿陆陶然现在就在尝试着迈过去，但只脚抬起来，另条腿在发抖。
“不能说出来让你笑话。”
顾繁没忍住，笑出声。
“那先告诉你件糗事，到时候咱俩手里都有对方把柄，要嘲笑，咱俩对着嘲笑。”
陆陶然想，觉得这事儿可以，点点头。
顾繁觉得陆陶然这人真是有点神，自己有没有被欺负怎还搞不清楚呢？
“说说？”顾繁说，“帮你分析分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陆陶然笑：“哎，都过去事儿，不提。”
顾繁盯着他看，觉得他这样就不像是过去。
如果真过去，不在乎，也没必要因为这场“不重要”同学聚会紧张成这样。
顾繁正襟危坐，认真地听陆陶然讲那过去事情。
“是高二转学过去，到那儿之后也没什朋友。”陆陶然撇撇嘴，“班里几个男生放学之后跟借钱，不借，就打架。”
顾繁听，心说这可不是借钱。
上学时候总是有那些小混混美其名曰“借钱”，其实就是抢钱。
不过他是没想到陆陶然还会跟人打架，陆总虽然精神状态堪忧，但至少看起来还是个很文质彬彬人，再青涩个十年也不像是能跟人打架类型。
他妈怀疑他有病。
但检查通下来，钱没少花，病是没有，顾繁他妈更不高兴。
陆陶然听着顾繁说这事儿，直接就脑补出十五岁小帅哥尿床样子。惨，又好笑。
他能至少笑年。
“好，说完，”顾繁黑着脸看着面前笑得快出鼻涕泡陆陶然，突然开始后悔，觉得自己没必要这实诚，当时他就该胡乱编个故事，“轮到你。”
“十五岁时候还尿过次床。”
陆陶然直接就笑喷。
“陆总，你这样就不厚道。”顾繁抽出纸巾递给对方，“笑得口水都喷出来。”
何止是口水，眼泪也出来。
十五岁！
就是有故事。
顾繁说：“你面前有个挺高门槛。”
“啊？”
“虽然高，但是你腿长，使使劲儿也迈过去。”顾繁看着他，“你不能畏惧它，也不能逃避，咱得踏平它。”
陆陶然有些意外地看着顾繁，确实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说出这样话来——有道理，还安慰鼓励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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