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力那样,扁担上挂着条脏乎乎毛巾,衣服敞开,吭唷吭唷地将煤挑到用户屋前。手帕作为过去习惯,唯被保存下来。他放下沉重煤担时,第个动作就是摸出手帕擦下嘴,即便是满头大汗,他也只是擦下嘴。他衣服口袋里增加个小本子,和支铅笔。他用清脆声音和幼稚礼貌,挨家挨户去打听是否需要他将煤挑来。最初时候他年龄很难得到人们信任,望着他瘦小身材,有人会问:
“你挑得动煤吗?”
同学脸上堆满聪明笑容,他说:
“不让试试,你怎能知道呢?”
国庆以自己诚实和精于计算,不久以后就博得用户信任。煤厂发货员无法在斤两上捞到他丝便宜,到头来他稚气十足神态,以及众人皆知遭遇,使发货员出于喜爱和怜悯总是多给他几斤煤,当然最终受益还是用户,反过来这种受益又使国庆生意兴隆。他几乎击败那位在这个职业里干二十多年同行。
国庆后来这位同行,在记忆里有着十分醒目形象,这个矮小男人差不多是个白痴。谁都不知道他叫什名字,别人随便叫他什名字他都会答应。当他挑着煤急匆匆走去时,们叫唤是不会得到回答。只有他挑着空担子同样急匆匆走来时,他们对他随心所欲叫唤,他都会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答应。那时候总是叫他“国庆”或者“刘小青”,而他们则叫出名字。他“嗯,嗯”地走去,从不抬起头来看们。他永远是急匆匆地走路,仿佛他辈子时刻都在赶火车。有次们叫他“厕所”,他也答应,那次把们笑得全身发颠。可是这个对自己姓名满不在乎人,对钱就丝不苟。而且他计算速度惊人快,当那些用户刚开始罗罗嗦嗦算着该付多少钱时,他已经把数目告诉他们。这是居住在孙荡人所听到他唯话。
国庆和们起取笑他时,显然没想到日后竟然成为他同行。国庆加入使他饭碗敲掉个大角,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忙忙碌碌,这个可怜人开始有更多时间挑着空荡荡担子,在街上寂寞却依然匆忙地行走。他似乎点也不嫉妒国庆,怀疑他可能不具备这样能力。这个对自己职业兢兢业业男人,从来没有在脸上流露过笑容。他把煤倒入用户家中煤篚后,还会十分自觉地从门后拿出扫帚和簸箕,清扫地上煤屑。然后异常严肃地挑起空担走出去。可是有次在街上看到挑着同样担子国庆后,他竟然笑眯眯起来。
谁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样建立友谊,人们开始经常看到这两个满身煤灰人,在茶馆里相对而坐,笑逐颜开地喝着茶水。那个拥有无数名字,其实个名字都没有前辈,像个仆人似把双手放在腿上,只是在喝茶时将只手提起来下。国庆就完全不样,他在茶盅旁放着块手帕,喝口茶水便擦下嘴。衣衫褴褛并且脏肮国庆,完全是副落难公子姿态。他们看上去虽然亲密无间,可没有人听到他们有过交谈。
国庆获得职业后不久也获得爱情,他喜欢那个女孩子长大以后也许是个美人,在当初可是看不出这点。见过这个名叫慧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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