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多发泄完，终于舒服点儿
，皱着眉胡乱擦
把，把剩下
纸巾还给蒋韩。
“谢谢。”他又道谢，“见笑。”
蒋韩没接纸巾：“你拿着吧，书包还有水。”
说起书包就生气。
梁多取下背后背着书包，扁着嘴甩甩，像是受尽委屈小学生，可怜兮兮。
蒋韩小声说：“
有点事，你们先走，等会过去找你们。”
朋友们走，路过倒霉蛋梁多时候“顺便”“偷瞄”他两眼。
梁多知道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还不止个，丢人还丢个倍数出来，烦死。
蒋韩走回来时候，梁多已经摘眼镜满脸怨念地用纸巾擦脸，甩头，发丝间还甩出晶莹剔透大米粒来。
“这米应该不便宜。”梁多试图用玩笑来缓解此刻尴尬。
他扭头看眼自己身后背着书包，斥巨资买，也不知道还救不救得回来。
梁多接过蒋韩递来纸巾：“谢谢。”
太囧，不如死算。
梁多觉得，如果这世界真有alpha、beta和omega，真有信息素这个东西，他定是大米味儿omega，还是东北五常大米，挺贵。
他扯开纸巾包装封口，手抖，夹在指间湿漉漉蔫哒哒烟头掉在地上。
梁多是个爱面子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小时候他要做幼儿园新衣服最多、文具盒上还得有漂亮小花小朋友，长大他要做衬衫不能有丝褶皱、从头到脚要精心搭配精致帅哥。
此时此刻，这位精致帅哥被淘米水淋个惨烈，偏偏还被自己今天刚接手病人逮个正着。
要是面之缘也就罢，问题是明天和后天这位叫……
叫什
来着？只知道是自己病人，忘叫什。
头发是湿，衣服也湿。
梁多整理好心情，准备赶紧回家躲起来舔舐自己伤口去。
“就这样吧。”梁
蒋韩仰头看过去，实在看不出是谁家干这缺德事儿。
“不过……”梁多深呼吸，最后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地对着楼上喊，“能不能有点儿公德心啊？今天是往外泼水，砸不死人，明天是不是直接丢花盆？高空坠物伤害他人要付法律责任知不知道？”
蒋韩站在那儿看着梁多发飙，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挺秀气小大夫竟然嗓门这大。
他是不知道，当初梁多第次因为同学恶作剧走到泡尸池，差点儿叫得整栋楼都塌掉。
小梁大夫是有实力。
梁多刚要弯腰去捡，面前人已经先步捡起来。
这人叫什来着？
梁多平时记性挺好，今天怎就想不起来呢？
可能是因为受太多冲击，缓缓就好。
蒋韩捡起烟头，扔到路边垃圾桶，此时他同行朋友们已经过来，用眼神试探着问这倒霉蛋是谁。
总之就是接下来两天这人还要去找自己打针，就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样，你帅时候别人未必记得，但你囧时候可以成为别人笑谈至少年。
梁多站在那里叹气，低头看眼自己手里夹着烟。
蒋韩打量着他，然后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来。
梁多看着面前递过来纸巾，无奈地道谢，心说：纸巾也有。
但现在，怕是也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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