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儿说:“好像附近来个施工队,口气都给包圆。”
最后,梁多只能去超市买包饼干回去吃,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自己把要送洗衣服放在后备箱,竟然忘拿过来。
就说不顺。
今天不只是不宜开张,甚至不宜出行。
梁多告诉自己不要太迷信,但下秒又开始说:“有些事儿你不信真不行。”
发动车子前,梁多突然想起忘看今日宜忌,经过昨天事情之后他开始对这东西坚信不疑。
系好安全带,梁多掏出手机。
今日宜安葬,忌开张。
梁多心说:完蛋,今天怎都要开张。
他开车时候还在琢磨这事儿,为寻求心理安慰,他最后把这“开张”曲解为身体上那种“开张”,或者说——张开。
梁多揉揉眉心,十分冷漠地回个:别。
昨天秋高气爽,心情在晚上之前都挺好,但今天拉开窗帘,外面阴雨绵绵,像是在祭奠他逝去那段友情。
梁多伸个懒腰,揉揉脖子,洗个澡,煮个咖啡,喝完之后拎着昨天回来后装在袋子里书包跟毛衣出门,他打算今天把它们送去洗。但梁多刚走出楼门立刻转身又回去,倒不是因为大白天撞鬼,而是阵风吹来,他意识到自己穿少。
梁多已经过“要风度不要温度”轻狂年代,现在他保暖被放在第位。
他回家,重新换件厚重大衣,跟路人比起来自己穿得实在有点儿夸张,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在毫无准备情况下被淋头水,总之今天起床之后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感冒。
多说,“遇见你很开心,先走。”
开心是不可能。
但先走是真。
梁多拎着他书包绕开站在面前蒋韩就往巷子口走,也得亏这是酒吧后巷,人少,要不更丢人。
可问题是,人这少巷子都能遇见自己病人,这是何等孽缘啊!
这
人嘛,总是要给自己找条活路。
不过,不可否认是,梁多今天真很不顺,他路堵车,到诊所时候已经九点多,到之后找停车位愣是找二十多分钟,最后不得不把车开进人家大学里,停在学校停车场。
拿地方其实挺不错,宽敞且车少,但问题是梁多从学校走到诊所还要十来分钟,这折腾,他开门营业已经快十点。
开门时间晚,还错过早饭。
隔壁王婶儿家包子个不剩都卖光,连梁多最不喜欢猪肉芹菜馅都没。
待会儿到诊所得先给自己找几片药吃吃。
今天梁多没心思骑自行车追风,毕竟除风还有雨,还有冷空气。
他打着伞走到自己车边,天没开,挡风玻璃前落不少落叶。
秋天就是这样,让人欢喜让人忧。
他把落叶都拾起来,扔进垃圾桶,掏出口袋里纸巾擦擦手,然后回到车上。
天果然要亡。
梁多郁结。
蒋韩扭头看着他,在他身后说句“拜拜”,低头看眼手里那包最后还是被梁多塞还回来纸巾。
梁多打车跑,回到家喝整盒牛奶以此来抚慰自己受伤心灵。
第二天早,梁多刚睁眼,习惯性地看手机,发现六点多时候杨啸闻发来微信,问他说:可以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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