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窦郁聪目不是灌醉屈意衡,而是灌醉自己。
从开始他就不怎吃东西,就是喝,大口大口地喝,喝得急啤酒顺着他嘴角沿着脖子流到衣服上。
“你慢点喝。”屈意衡说,“衣服脏。”
“脏就不要。”窦郁聪说,“这衣服还是跟那个狗B起买。”
屈意衡挺佩服窦郁聪,他不知道应该怎评价这家伙,个人,知道自己相处六年男友出轨之后竟然可以为不影响工作状态而强忍好几天,直到确定第二天不用上班才决定发泄。
至于耽误他们办正事儿,但实际上,因为这个,屈意衡天几乎什都没做,而姚湛觉也睡得支离破碎。
天下来,没聊什实质性内容,三言两语,都是疏远客套话,但是就这莫名其妙地聊下去,都觉得自己挺无聊,可又不得不承认,他们乐在其中。
晚上六点多,窦郁聪回来,手里又拎着两提罐装啤酒。
“你今天心情不错?”他进来就看见屈意衡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嘴角有些许上扬。
屈意衡看他眼,放下手机,去接啤酒。
这是魔鬼吧?
屈意衡皱眉看着他,问:“说吧,到底怎回事儿。”
他不喜欢管别人闲事,但对他来说,窦郁聪不算是别人,尽管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是真当对方是自己最后家人。
窦郁聪喝得衣服前襟都湿,他捏着易拉罐说:“哥,觉得特别/操/蛋,他为什连骗下都不愿意呢?”
窦郁聪说:“那天出差回家,家里干干净净,还挺开心,结果竟然在枕头下面发现条从来没见过黑色丁/字/裤。开始以为是他,买来跟搞情趣,那天晚上就穿上你知道吗?真他妈恶心啊,现在想起来还想吐。”
“又买这多?”
“对啊,要不怎喝醉?”窦郁聪进屋,背包还没放下,门铃就响。
他穿着拖鞋又跑到门口,接过外卖,关门回来。
“烧烤。”他让屈意衡在客厅茶几上铺好餐垫,把烧烤放上去,兄弟俩坐在客厅,吃着烧烤喝着酒。
屈意衡酒量好,窦郁聪向来都知道,但他们俩很少起喝酒,跟个喝不醉人喝,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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