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直没睡,坐在客厅看书等姚湛。
当对方站起来有些惊喜地对他说“你回来啊”时候,姚湛突然心里很难受,就像在外面受委屈小孩儿终于到家。
他关好门,换鞋,走过去把屈意衡手里书抽出来丢在沙发上。
他抱住眼前人,趴在对方脖颈间叹气。
“想你。”
姚湛没法拒绝见面,除非他真打算牺牲掉自己工作。
这些事情来得都太突然,他还没想好对策,只能暂时硬着头皮应下来。
“行啊,”姚湛笑着站起来敬酒,“那先谢谢院长。”
姚湛叫代驾,先送副院长回去,然后自己再回家。
往家里去时候,姚湛心情很差,他突然觉得活着是真累。
邹院长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姚湛笑:“院长,您说流言蜚语,什意思啊?”
“也觉得不可能,你就是眼光太高。”邹院长喝口酒,“也不知道谁乱传,说你作风有问题,搞同性恋。”
副院长喝酒姚湛正陪着喝,结果这口差点儿呛死。
他转过去咳嗽,脑子嗡嗡响。
。
“院长,还真不太明白。”姚湛头雾水,“什流言蜚语?”
邹院长叹口气,跟他轻轻碰杯喝口酒。
“今天来找你那个,是你朋友?”
“对,同学。”姚湛说,“以前同学来这边出差,本来们约今晚吃饭。”
屈意衡先是怔,然后笑,安抚似拍着他背:“没少喝酒吧?味
都说人活世总会遇到身不由己事儿,现在他才觉得,活着本身就已经很身不由己。
十几岁时候他是真很肆意,想怎样就怎样,说话做事前提都是自己开心,那会儿他从来没想过十几年之后自己变成个如此无力又无趣大人。
回家路上经过段隧道,代驾开得很快,恍惚间姚湛觉得自己好像通过这里就能回到十五年前,体育课上扭头就能看见树下站着屈意衡,只要他愿意,就能牵着对方去任何地方。
那时候他从来没珍惜过,也没思考过为什偏偏是屈意衡,到现在,想明白,却有太多身不由己。
姚湛到家时候已经点多,他小心翼翼地开门,生怕自己声音大吵醒屈意衡,没想到,开门,客厅灯还亮着。
好在副院长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终于进行到这顿“鸿门宴”主题上:“对,上次跟你说那个外甥女事儿,你们最近太忙,也没空和你说。”
来。
姚湛给副院长倒酒,自己却觉得上头。
“那边她已经同意见面,你看看你哪天没班,给你们约着见见面。”副院长十分热心,“就喜欢看你们这种年轻有为俊男美女往块儿凑。”
今天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他要是赶在这时候拒绝,搞不好“搞同性恋”传言就这在副院长心里从传言变成真。
“哎呦,那因为把人家饭局推,实在抱歉。”
姚湛笑笑:“您哪儿话。”
邹院长抬眼审视着姚湛:“真是同学?”
姚湛心头紧:“是啊。”
他突然脊背发凉,赶紧解释:“前阵子们有个中学同学去世,大家就都回来参加葬礼,十来年没见,所以说趁着这次大家也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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