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已经平复很多,伤心肯定是伤心,可是他终于用几个小时时间摆正自己位置,不再跟人闹脾气。
“说你有资格对事情指手画脚。”姚湛说,“指手画脚这个词不好听,们换个。”
他想想,喝口酒,点烟:“脑子不够用,没想到能换什。”
屈意衡安静地喝酒,只听不说。
“咱们认识多少年都?十五年空白期,加上高中三年,十八年,但其实,谁也不解谁。”姚湛说,“zuo爱时候现在可以很快就找到你敏感点,可是你心里那个点始终都碰不到,你挺神秘,什事儿都不说,也不敢问,怕你烦。”
。
之后,他顺着姚湛视线看过去,发现远处有个男人正朝着这边走来,那个人他见过,就是姚湛说那个副院长。
“们等会儿再说。”
屈意衡轻声应下,然后问:“这就是你说身不由己吧?”
那天晚上他们俩没有跟邵威吃饭,帮邵威接孩子送去邵威公司,然后就回家。
他转过去,叼着烟,对着屈意衡说:“你知道为什怕你烦吗?”
屈意衡低头捏酒罐,不说话。
“因为爱上你。”姚湛笑,他笑,烟灰掉在沙发上,“邵威都看出来,以前找男朋友多多少少都有你影子,他说可能中学时候就喜欢你,但自己就是不知道。”
屈意衡整个人都已经定住,他停止思考,却没办法停止接收信息。
“现在点儿都不解你,可是爱上你,你能明白吗?要是可以话,都恨不得咱们起回到中学时候,从那会儿开始就追你,使劲儿对你好。”姚湛掐断烟,放下酒,他蹲到屈意衡面前,说,“你以前谈恋爱不愉快是吧?没事儿,以后跟你谈,咱俩好好谈,你要是答应,这就跟家里出柜去。这就是态度,说什相亲,确实身不由己,当时副院长话都放那儿,医院人多嘴杂,很多时候工作不仅仅只需要们工作而已,但是去见面,也只是想当面跟对方说清楚,不告诉你也是觉得没必要让你因为这件事和起烦心。没想这快跟你说这些,你总觉得们互相不解,在身边估计也不会安心,但没办法,怕今天不说你就跑。你最清楚,这个社会没那包容,可以立刻向家里出柜,但单位那边,人际关系复杂,得想想办法,给点时间好吗?”
他们没有心情见朋友,没有心情把酒言欢。
邵威儿子看见屈意衡之后很喜欢,直让屈叔叔抱,甚至都不爱搭理他干爹,有孩子在时候两人气氛还算可以,等孩子走,各怀心事,都想快点到家。
进家门,开灯换鞋,屈意衡往客厅走,姚湛拿两罐啤酒过来。
他坐在屈意衡身边,把酒给对方。
“之前没说完。”姚湛说,“咱们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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