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数学这样不行啊,”姚湛依旧坐在窗台上看他,“都高三,再不恶补来不及。”
邵威扭头骂他:“你知道个屁,人家有艺考加分,跟咱们不在同个起跑线。”
姚湛耸耸肩,扭头看着外面继续吃雪糕。
屈意衡始终不看姚湛,他小口地咬着姚湛给雪糕,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那冰凉奶油味道,总觉得好像有什在心里悄悄地冒出头。
那天之后,邵威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拉着姚湛起给屈意衡补课,般来说都是邵威先给他把课本内容说遍,然后让他做题,做完以后再把题讲遍,还真有当老师样子,屈意衡觉得不好意思,可邵威却乐在其中。
屈意衡依旧皱着眉,半天没下笔。
姚湛偷偷翻个白眼,站起来,扭头看着黑板方向打个响指:“邵威,你来。”
邵威正在黑板上乱画,听见姚湛叫他,丢下粉笔拍着手上粉笔灰就过来:“咋?”
“这公式你给他说吧?”
邵威低头看眼:“说。”
姚湛觉得实在无聊,要不是邵威把他骗来,他才没心思看别人学习。
面前这个屈意衡,看起来怯生生,做题时候都要皱着眉头抿着嘴。
姚湛看看他,再垂眼看看题,嘟囔句:“你做错。”
他这句“你做错”,弄得屈意衡像只受惊小兔子,先是愣,随后赶紧把写完答案全都划掉。
姚湛没忍住,“噗嗤”声笑出来。
至于姚湛,他就是传说中“买赠”,偶尔邵威想抽烟或者去厕所,姚湛就来溜缝,不过也说不几句,点到为止,其他让屈意衡自己想。
就这样,这种“小灶”直开到十月份,学校开始安排他们进行每月次月考。
上次月考刚好屈意衡去外地参加个什考试,人不在,邵威还觉得挺可惜,他直都挺想看看屈意衡成绩,有对比才知道有没有进步。
这次月考,屈意衡非常认真,他总觉得自己
他瞄眼把头埋得极低屈意衡,“啧”声推开姚湛说:“你边凉快去吧,把徒弟都吓着。”
邵威自封个师父,坐下给他这个脑子已经不转小徒弟继续讲题。
那天天很热,教室里风扇呼呼地转着,可是并没有让这三个男孩觉得凉快些,相反,屈意衡因为紧张,后背汗都打湿T恤。
他们在教室直待到五点多,期间姚湛还出去趟,买三根雪糕回来,递给屈意衡时候,屈意衡连着说三遍“谢谢”。
姚湛觉得这男生挺有意思,他直以为艺术生都是那种特别放荡不羁,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敛到仿佛含羞草样人。
“没全错,不用全都划。”他手指点点第三个步骤,“从这儿开始错,你再好好想想。”
屈意衡不好意思看姚湛,低着头咬着中性笔笔帽盯着题看,可是他越看越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笨,笨到在人家面前自惭形秽。
“刚才邵威给你讲这个公式吧?”姚湛从他手里把笔拿过来,又扯过张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行公式,“你把这个公式套在这道题里,好好想想。”
姚湛不是个有耐心人,话说到这儿已经是他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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