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益民站起来重新往凳子上坐,土匪又把凳子抽走,顾益民再次跌坐在地,又是阵哈哈大笑。张斧又说句不得无礼,他说这位可是大人物,是顾团领顾会长,他伸手指指凳子,请顾益民坐上去。在土匪哄笑里,顾益民伸手小心翼翼捏住凳子,坐上去。
张斧笑着对顾益民说:“你可是值钱货。”
顾益民挺直腰坐在凳子上,他看看张斧和其他土匪,然后说:“你们知道身份,请讲明多少银两才能赎出去,立即修书让家里人送来赎金。”
张斧摇头说:“们不要你光洋,不要你店铺,不要你女人,也不要你房子,只要溪镇民团枪支。”
顾益民说:“民团枪支非个人财产,实难从命。”
等他回来。
顾同年跟随洋人走出码头屋子,走上条大船,顾同年心里好奇,自己办公室竟然在船上。洋人在甲板上揭开个铁盖,做出个请手势,顾同年看到下面黑乎乎,似乎坐着很多人,他感觉不对时,洋人把他推进去,顾同年沿着楼梯滚到下面,还没有爬起来,上面铁盖已经合上。
底部船舱里只有盏昏暗煤油灯,顾同年看见坐在这里人大多衣衫褴褛,他询问之后知道自己被卖到澳洲去做劳工。他傻愣半晌后痛哭流涕,他呜咽地声声喊叫:
“爸,爸,救救……”
可是哭泣与喊叫不会改变他此后在澳洲矿上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劳役繁重命运。
张斧冷笑声站起来说:“给你用刑,就是你财产。”
张斧上前两步脚踢翻顾益民,土匪拥而上,先给顾益民“压杠子”,把他双膝跪地,用木棍压上,左右两个土匪各将木棍端起使劲踏压而下;又给顾益民“划鲫鱼”,剥下顾益民长衫和衬衫,在他胸前背后用利刀划出个个斜方块,还用辣椒面撒在顾益民鲜血淋漓身上;最后用竹棍插进顾益民肛门摇动起来,土匪告诉顾益民:
“这是‘摇电话’
六十
顾益民被张斧土匪绑架到万亩荡齐家村时,已是深夜。土匪们举着火把喧哗进村,睡梦中村民纷纷惊醒。土匪把村民驱赶到起,要他们拿出粮食,生火开灶,煮饭烧水。张斧把陈永良家人赶到羊棚里住,自己带着几个土匪住进陈永良家砖瓦房屋,其他土匪住进近旁人家房屋里。
陈永良没有认出被绑人票是顾益民,只是在火把光亮里看见土匪把个捆绑住手脚,嘴里塞得鼓鼓布条人推进柴房。这夜土匪没有去管顾益民,他们吃饱喝足后抽起大烟玩起纸牌,然后倒头呼呼睡去。
第二天,土匪们来到柴房。张斧命令个手下给顾益民松绑,取出他嘴里那团破布。平时养尊处优顾益民被捆绑夜后浑身酸疼,塞在嘴里破布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阵阵臊臭让顾益民肠胃夜都在翻江倒海,臊臭破布取出后,顾益民感到要呕吐,胃里酸液股股蹿到嘴里,想到自己身份,顾益民强忍住,咽下去。松绑后他扯扯长衫,上前两步,在张斧对面凳子上坐下来,结果身后土匪将凳子抽,顾益民屁股坐到地上,土匪们哈哈大笑,坐在椅子里张斧假装训斥土匪:
“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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