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抹着额头上
汗水
两个孩子走到
汽车站旁边点心店，里面只有苏妈
个人在擦着桌子，他们心里有点害怕，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宋钢小声说：
“
们想问你，又怕你生气……”
苏妈看到两个哭泣孩子站在门口，打量着李光头和宋钢身上衣服说：“你们不是来要饭吧？”
“不是。”宋钢伸手指着趴在外面地上宋凡平，“们想问问你，他是不是们爸爸？”
苏妈放下手里抹布，她认出李光头来，这个小流氓曾经抱着木头电线杆磨来擦去，还声称自己性欲上来。苏妈瞪李光头眼，然后去问宋钢：
王冰棍说：“那也滚开！”
李光头和宋钢哭泣着手拉手走进候车室，问站在吊扇下那两堆人：“你们有谁知道？外面那个人是不是们爸爸？”
两个孩子伤心话引来片哄笑，他们说世上还有这样傻瓜，连自己爸爸都不认识，还要去问别人。有个人笑着向两个孩子招手：
“喂，小孩，过来。”
两个孩子走到那个人面前，那个人低头问他们：“你认识爸爸吗？”
色背心，他说：“他还穿着爸爸背心。”
两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什
，站在那里互相看着。过会儿李光头说话，李光头说这不是爸爸背心，爸爸背心上应该有排黄色字。宋钢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起头，他说黄色字是在胸前。两个孩子蹲下去，挥手驱赶着苍蝇，扯着宋凡平身下背心，有几个黄色字被他们扯出来。宋钢站起来哭，他哭着问李光头：
“他会不会是爸爸？”
李光头忍不住也哭起来，他哭着说：“不知道。”
两个孩子站在那里，哭泣着东张西望，没有人走过来，他们又蹲下去，挥手驱赶掉宋凡平脸上苍蝇，想看看清楚，是不是宋凡平。宋凡平脸上全是血迹和泥土，他们看不清楚。他们觉得他有点像宋凡平，又不知道是不是他？他们站起来，觉得还是去问问别人。他们先是走到树下，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抽烟，他们指着宋凡平问：
“你们爸爸叫什名字？”
宋钢说：“他叫宋凡平。”
两个孩子听到她喊叫起来，好像是在喊“天哪”、“妈呀”、“祖宗啊”，她喊累以后，喘着气对宋钢说：
“他都在那里躺半天，还以为他家里人都死光……”
两个孩子不知道她在说些什，宋钢继续问她：“他是们爸爸吗？”
两个孩子摇摇头，他又问：“那谁认识爸爸呢？”
两个孩子想想后，同时说：“你自己。”
“走吧。”那人挥挥手说：“自己爸爸自己去认。”
两个孩子哭泣着手拉手又走出候车室，走下台阶，走到趴在地上宋凡平身旁，宋钢哭着说：
“们认识自己爸爸，可是这个人脸上都是血，们看不清楚。”
“他是不是们爸爸？”
树下抽烟两个人先是愣，接着摇着头说：“不认识你们爸爸。”
两个孩子走上台阶，走到王冰棍面前，宋钢抹着眼泪问他：“外面趴着是不是们爸爸？”
王冰棍敲打几下木块，瞪着眼睛说：“滚开！”
李光头委屈地说：“们没有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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