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左仔,你够胆再说次?”
“黄、皮、狗!”
说时迟那时快,阿三抽出警梶,下子往郑天生脸上挥过去。郑天生手上可乐瓶飞脱,掉到地上,玻璃碎满地。他整个人往右边倒,阿三随即挥出第二棍,往对方胸口揪打过去。
“呜——”郑天生失去平衡时,抽出口袋中左手,似要抓住阿三领口。不过,被另件东西分散注意——张约有手掌大小纸从郑天生裤袋掉出,落在跟前。因为就在脚边,本能
这句话传进耳朵时,顿时起鸡皮疙瘩,错愕地抬头向郑天生望过去,只见他脸轻蔑,喝着只余下半瓶可乐。
而跟他距离不远阿三和阿七,则脸诧异地瞪着他。
“喂,你说什?”阿三向郑天生喝道。
“有说什不好?”郑天生头也不回,自顾自地继续喝可乐。
“刚才听到你骂‘白皮猪’。”阿三再说。
“瓶可乐。”他放下四毫,说。
毫:港币毫即角(十分)。
从冰箱拿出瓶可乐给他,收过钱,便回到椅子装作看报纸。何先生十分钟前说有点事要离开会儿,现在只有个人在顾店。举起何先生留下来报纸,眼角却瞄著郑天生:心想他是不是要来找苏松。他站在士多前,左手插在裤袋,靠着冰箱喝着可乐,眼睛往街角瞧过去,副无所事事散漫模样。拜托,快快喝完离开吧,知道阿三和阿七差不多是时候经过巡逻,天晓得这个姓郑会不会跟他们起冲突。
当这念头还未消失时,便看到那两个员警出现。他们如平时,并肩缓步走着,经过街角面店、药行、裁缝店,再走到士多前。
“麻烦你,瓶可乐、瓶哥喇。”阿七说,他就像老样子,放下三毫,为自己份付款。
“哦,看你肤色挺深,原来你也是白皮猪吗?”郑天生没有退缩,还跟阿三耍嘴皮子,想,这回糟糕。
“放下瓶子,给站到墙边!”
“犯哪条法例吗?你凭什命令?”
“看你游手好闲,怀疑你藏有武器或煽动性物品,现在要搜你身!”
“不过听到人家骂句白皮猪便小题大作,正黄皮狗!”郑天生不为所动,直骂道。
从冰箱取出两瓶汽水,交给他们,他们边喝边谈,不知道正为情况担心——在他们身边,正好有个“炸弹,bao徒”,喝着相同汽水。
“十点新闻报导。”收音机传来女播音员甜美声音,“铜锣湾裁判司署发现炸弹,警方目前对锁该路段,禁止车辆和行人进入。今早十点十五分,裁判司署职员发现大门放置可疑物品,于是报警,警方目前正在处理,暂未知道炸弹真伤。”
看到郑天生嘴角微微扬起。该不会是他放吧?
“下则消息。英国皇家空军副参谋符利将军今农抵港,进行五天访问。符利将军下午会跟港督会面,明天预定到皇家空军基地慰劳驻港英军,并出席驻港英军与员警部联合设置晚宴。符利将军表示,他赞同之前访港远东英军总司令贾华将军意见,认为维持香港安定第道防线是香港市民,第二道是员警,第三道是英军,英军会在必要时支援z.府……”
“哼!放屁白皮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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