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今天只有你个人?”说。不知道在这时势跟员警搭话是不是好事,但至少今天阿三不在,阿七不会胡乱抓人。
“对,人手不足,所以今天只好个人巡逻。”阿七态度如以往,简洁地回答。
“是……到尖沙咀员警宿舍戒备吗?”语气谨慎地问道。
阿七放下瓶子,转头瞧着,虽然曾有丝担忧,但看到他表情,想话没有引起太大反应。
“你果然看到。”阿七说。他话毕继续喝汽水,完全不把刚才说话当作回事。没看错人,他比阿三友善得多,换作阿三,可能已被狠狠吆喝,给当成“死左仔”看待。
八月十九日,星期六,早上十点,呵欠连连、睡眼惺忪地替何先生点算士多存货。昨晚噩梦连连,半夜惊醒好几次,虽然嘴上说不蹬姓杜和姓苏弄出来这浑水,但心里总是觉得不插手不行。
昨晚回家后,直留意著杜自强和苏松两人,看看他们得知郑天生被捕后,会不会有什行动。苏松完全没有异样,跟平常态度样,而杜自强明颠坐立不安,今天早上九点在士多帮忙时,便看到他们两人同外出,苏松还主动跟打招呼。有留意他们有没有拿着可疑手提袋,但他们两手空空,看来炸弹不在他们身上。
心不在焉地点好货品后,回到店面替何先生顾店——他说他约很久没见朋友饮茶,中午十二点左右回来。
盯着店里时钟,想着字条上内容。
还有十分钟便到十点半,这时候,警方是否在尖沙咀员警宿舍,准备拘捕疑人?假如苏松或杜自强真要去放炸弹,他们会不会看穿员警布局,及时中止计画?抑或是,郑天生被捕消息已传到他们耳中,于是领导临时改变计画?
“……看到字条上内容。而且认识那家伙。”大胆地说。
“哦?”
“那家伙叫郑天生,本来是个纺织厂工人,但响应工会罢工,加入那些组织。”
“你也是组织人吗?”阿七语气没变,这反而令有点吃惊。
“不,不是。跟他们毫无
令早大哥跟说,他下午约客户到新界看地皮,成事话佣金很高。他说今晚会在朋友家留宿,叫不用等他。想起郑天生字条中提及沙田火车站放置真炸弹,可是又不想提及昨天事,于是叫大哥别搭火车,说这阵子交通工具和车站不时发现“凤梨”,要他小心提防。
“客户有私家车:你不用担心啦。”他笑道。
打开收音机,直留意著新闻。但新闻没有提及炸弹,只在说那个英国空军参谋访港事,以及在北京被软禁英国记者格雷最新消息e。十点多,穿着整齐制服阿七经过,跟买汽水。
?新华社香港分社记者薛平及多名记者自九六七年七月开始先后被捕,北京指港英z.府无理迫害左派新闻工作者,对英国路透社驻北京记者格雷(AnthonyGrey)采取报复行动,将格雷骏禁,北京、伦敦和香港z.府三方角力,陷入外交困局,各方曾考虑互相交换“人质”,但并不成功。最后在九六九年十月:香港所有左派记者获释后,格曾重获自由。
将瓶子递给他后,想想,下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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