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漂亮啊，亲爱
，”韦索尔说，“这位是本·米尔斯，他是写书。”
“见好。”杰姬说完，转身消失在
阴影中。
本给自己倒
杯啤酒，韦索尔跟着拿起扎杯，训练有素地把自己杯子直倒满到杯沿。泡沫险些溢出，随后又退回去。“这杯敬你，好兄弟。”
本举杯喝大口。
“写得如何？”
两三个女招待梳着蓬松发型，名字用金线绣在白衬衫前襟上（杰姬、托妮、雪莉），穿梭于酒桌和火车座之间。吧台背后，戴尔正在倒啤酒，个面如鹰隼、背头梳得油光发亮男人在远处调酒。他拿子弹杯量好烈酒，倒进银壳摇杯，加入其他天晓得什
东西，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丝表情。
本绕过舞池，走向吧台，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本！嘿，这边儿！兄弟，今天过得好吗？”本找圈，终于发现韦索尔·克雷格坐在吧台旁张酒桌前，面前摆着半杯啤酒。
“韦索尔，你好。”本说着坐下来。见到张熟悉脸，他松口气，再说他也挺喜欢韦索尔。
“好兄弟，决定搞点夜生活？”韦索尔笑着拍拍他肩膀。他肯定领到这个月支票，单是他呼吸就足够让密尔沃基出名[16]。
“是啊，”本掏出块钱搁在桌上，啤酒杯留下圆形印痕比比皆是，“你怎样？”
”
“不。”
“换
，肯定会开始上锁。”苏珊平静地看着本，“你要明白，你受到怀疑。”
“你呢？也怀疑吗？”
“当然，要是不爱你。”
“不错。”
“看见你跟诺顿家小姑娘四处走。她可真是个宝贝，跟你说，你在这儿挑不到更
“凑合吧。新乐队感觉如何？很不赖，对吧？”
“挺好，”本说，“快喝完，气都快跑光。请你喝杯。”
“这话等整个晚上啊。杰姬！”他吼道，“给好兄弟拿扎啤酒来！百威！”
杰姬用托盘端来扎啤酒和被啤酒浸透零钱，她把扎杯放在桌上，右臂强壮如职业拳手。杰姬看那块钱眼神仿佛见到新品种蟑螂。“块四。”她说。
本又放下张块钱。杰姬拿起两张纸币，从托盘上啤酒池塘里捞出六十美分，砰地声砸在桌上：“韦索尔·克雷格，你叫起来就像快被捏死公鸡。”
说完，苏珊转过身，急匆匆地走上门前车道，本站在原处呆望她背影，她如此吐露心声让自己感到震惊，但更让他震惊是她最后那几个字。
6
回到伊娃寄宿公寓，本发现自己既无法写作也睡不着。他太兴奋，静不下心做这两件事情，于是下楼发动雪铁龙引擎，无所适从地坐几秒钟，最后出镇驶向戴尔酒馆。
酒馆里人头攒动，烟雾腾腾，喧闹嘈杂。试唱乡村—西部乐队名叫“骑警”，此刻正在演奏《你从未出格到如此地步》某个变种版本，音量有多大，音质就有多糟糕。舞池中大约有四十对男女在旋转，多数都穿着蓝色牛仔裤。本觉得这挺好玩，不由想起爱德华·艾尔比关于猴子奶头台词[15]。
吧台前高脚凳上坐满满排建筑工人和制造厂工人，他们在用模样杯子喝啤酒，脚下系生牛皮鞋带防滑工装靴也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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