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清楚,”诺顿夫人此刻显得愧疚而害怕,“还是不认为说错什。那个本·米尔斯,见过他这种喜欢卖弄家伙。他感兴趣只有——”
“不,别说。”
苏珊转身离开。
母亲又上级台阶,对着苏珊背影叫道:“弗洛伊德离开时精神状态很差。他——”
苏珊卧室门砰然关闭,截断剩下字词。
未来,对不对?说,自己想要东西都在哪里?”
“苏珊,你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
母亲语气饱含着绝对和深信不疑确定,苏珊有瞬间险些相信她。个画面出现在脑海里:她和母亲站在这儿摆出姿势,母亲在摇椅旁,她在门口;两人之间全部联系就是卷绿色羊毛,经过无数次激烈拉扯,毛线已经磨损得非常脆弱。画面改变:母亲戴着猎手帽,帽带上五花八门地别着各种假饵。正在拼命把身穿黄色印花女内衣大鲑鱼钓上岸。她在做最后次努力,把这条鱼拖出水面,扔进柳条筐。拿去干什呢?挂起来做装饰品?还是吃掉?
“不,妈妈。很清楚自己要什。本·米尔斯。”她转身走上台阶。
母亲跟着跑过来,尖声叫道:“你找不到地方住!你没有钱!”
她在床上躺下,没有多久之前,她睡床还点缀着许多毛绒玩具,其中狮子狗肚皮里装有晶体管收音机;她呆呆地望着墙壁,尽量不去思考。墙上有几张塞拉俱乐部海报,不久以前,包围着她还是《滚石》《克瑞姆》或《小龙虾》杂志上海报,以及偶像(吉姆·莫里森、约翰·列侬、戴夫·范·容克、查克·贝里)照片。那些日子像阴魂般涌进脑海,宛如曝光不佳意识照片。
苏珊几乎能看到那页新闻,它在廉价低俗读物堆里分外显眼。《新星作家与年轻妻子卷入摩托车伤亡‘事故’》。文字极尽旁敲侧击、含沙射影之能事。当地照相师或许还拍摄现场照片,对地方报纸而言过度血腥,但正对梅布尔胃口。
最糟糕是,怀疑种子已经种下。愚蠢。你以为他在返乡前直被冷藏着不成?像汽车旅馆饮水杯那样,用抗菌玻璃纸包裹得密不透气?太愚蠢。然而,那粒种子已经种下。因为这个,苏珊对母亲感觉有些超出青春期生气,站在濒临憎恨黑暗深渊前。
她推开这些念头——无法将之驱除出脑海,只能推到旁边——伸出胳膊挡住脸,渐渐打起瞌睡来,她睡得很不舒服,最后被楼下电话刺耳声音唤醒,紧接着又听见母亲尖利叫声:“苏珊!找你!”
下楼时,苏珊注意到时间才刚过五点半,日
“有百块活期存款,还有三百块定期,”苏珊冷静地答道,“可以去斯潘塞店里打工。拉伯雷先生跟说过好几次。”
“他只想偷窥你裙子底下。”诺顿夫人说,但她声音已经低个音阶。大部分愤怒已经消失,她此刻稍微有点害怕。
“尽管看,”苏珊说,“穿灯笼裤。”
“亲爱,别说疯话,”母亲步两个台阶地跑上来,“都是为你好——”
“别说,妈妈。很抱歉打你,感觉非常糟糕。真爱你。但必须搬走。不能再拖下去。请你理解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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