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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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十月六日早晨宣布耶路撒冷林苑镇已经死亡;也没有人知道。和前几天产生那些尸体样,小镇依旧保留着活物种种外部特征。
露丝·克罗凯特整个周末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星期上午晃而过。她失踪没有上报。露丝母亲在地窖里,躺在放罐头架子旁边,身上盖着块防水油布;拉里·克罗凯特醒得非常晚,以为女儿自己起床上学去。他决定今天不去办公室,因为他感觉很虚弱,精疲力竭,头重脚轻。大概是得流感什。光线刺得他两眼发痛,于是起身拉上窗帘,阳光落在胳膊上,他痛得叫声。等感觉好些,他要换掉窗户。窗玻璃有缺陷可不是闹着玩,说不定哪个阳光灿烂日子你回到家,却发现屋子刚好被噼里啪啦地烧成废墟,保险公司那群夯货坐在办公室里说自燃不在理赔范围之内。所谓等感觉好些,其实是说等到某个钟点。他考虑要不要喝杯咖啡,但胃里立刻阵翻腾。他模模糊糊地想老婆去哪里,可这个念头却很快掉出脑海。他回到床上,抚摸下巴底下刮胡子时划破口子,把被单拉过他毫无血色面颊,又睡过去。
与此同时,他女儿睡在台废弃冰箱里,被涂着珐琅质黑暗包裹其中,旁边就是杜德·罗杰斯——在新近涉足夜晚世界中,她发觉杜德在垃圾山优势颇为令人激赏。
和恐怖笑声,却永远没有微笑。
——《闹鬼宫殿》,埃德加·爱伦·坡[50]
告诉你,那小镇已经整个空。
——鲍勃·迪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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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深处传来叫声:
来和做伴吧,在无尽睡梦中。
——摇滚老歌
如今在那条山谷,旅行者们
从晚霞映红窗口,看到
镇上图书管理员洛芮塔·斯塔奇也失踪,只是这位老姑娘在生活中没有什亲近人,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失踪。她现在栖息在耶路撒冷林苑镇公共图书馆那霉味扑鼻黑暗三楼。三楼总是上着锁(唯钥匙在她身边,总是用链子套在脖子上),除非有哪位特别追求者能证明他足够强壮,足够聪明,足够德才兼备,可以接受这份特殊馈赠。
此刻,洛芮塔独自在三楼休息,她也算是初版珍藏,和她刚刚降临人世样完美无缺。换句话说,她封皮还没有被拆开过。
维吉尔·鲁斯本失踪也同样无声无息。弗兰克林·鲍定九点钟在棚子里醒来,半梦半醒
自《老农夫年历》:
九七五年十月五日,星期日,日落时间为下午七点零二分,明日日出时间为上午六点四十九分。秋分后第十三天,由于地球自转缘故,耶路撒冷林苑镇黑夜持续时间为十小时又四十七分钟。月相为上弦月。老农夫本日谚语:“白天短分,收割近天。”
自波特兰气象台:
下午七点零五分发布预报:今天夜间最高温度十七摄氏度。上午四点零六分发布预报:今天白天最低温度八摄氏度。晴,云量少,降水概率零。西北风,风速每小时五到十英里。
自坎伯兰县警局日志:
巨大怪物,伴随刺耳旋律
幻影般地狂舞乱跳;
同时,从惨白门洞,
就像汹涌澎湃鬼河,
不断涌出狰狞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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