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尼克高兴地说，“谁知道呢？
可能还在这儿。坏人活得长，你知道，对吧，布莱恩？”
“想
切皆有可能。”他把节流阀稍稍向前推
下。天空又亮起来，裂缝就在正前方。“都坐下吧。尼克，你就在旁边。来教你怎
做……以及什时候动手。”
“请等下。”劳蕾尔说。她脸上恢复些血色和镇定，踮起脚尖在尼克
嘴上吻下。
“谢谢你。”尼克严肃地说。
“你本来打算放弃。你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他不听，就提醒他你带雏菊那天。说对吗？”
“在贝尔法斯特。”
“对。如果你不能让他听你说，你就告诉他必须听。因为雏菊。那次带雏菊。你记住吗？”
“因为那次你给他带雏菊。”
尼克几乎要笑——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张如此悲伤和痛苦脸。“不——不是给他，不过也行。这就是你冒险。你愿意吗？”
“愿意……但是……”
“要让你再冒次险。意思是，如果你能逃出去，而且同意去话。”
劳蕾尔只是看着他，嘴唇在颤抖。她不知道说什好。她内心无可奈何地翻腾着。尼克紧紧地抓着她胳膊，但她直到后来看到尼克手指在自己胳膊上留下淤青才意识到这点。在那刻，尼克目光给人感觉更加有力。
“听着。仔细听着。”他停顿下，然后用特别而又有分寸慎重口吻说，“本来是打算放弃。已经下定决心。”
“放弃什？”她用微弱声音问道。
尼克不耐烦地摇摇头。“这不要紧。重要是你是否相信。你相信吗？”
他咧嘴笑：“完全正确，亲爱。完全正确。”
“很好。劳蕾尔，谢谢。”他把左手搭在她颈后，把她脸拉近，吻吻她。尼克嘴很冷，劳蕾尔从他呼吸中尝到恐惧味道。
过会儿，他走。
26
“们会不会觉得……憋气，你知道吗？”贝萨妮问，“感到窒息？”
“不会。”布莱恩说着站起来，他想看看尼克是不是来。尼克再次出现，身后跟着脸震惊劳蕾尔·史蒂文森，布莱恩坐回到座位上。“你会感到有点头晕……脑袋发晕……然后就什都不知道。”他瞥尼克眼，“直到们全部醒来。”
“相信。”劳蕾尔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但相信你是认真。”
“快啊！”布莱恩在驾驶舱里警告说，“们就要朝它飞过去！”
尼克又朝驾驶舱瞥眼，眯得紧紧眼睛闪闪发光。“来！”他喊道。他再次看着劳蕾尔，劳蕾尔觉得她生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如此强烈地成为焦点。“父亲住在伦敦南部弗陆亭村。”他说，“你在大街上任何家商店去问霍普韦尔先生名字，就能找到他。老辈人仍然叫他老头子。你去告诉他，说已经决定不干。你得坚持下，因为他听到名字就会转过身去大声咒骂，重复那套‘没有儿子’说辞。你能坚持跟他讲吗？”
“能。”
他点点头，严肃地笑着：“好！把告诉你话重复遍，告诉他说你相信。告诉他已经尽力为贝尔法斯特教堂后那天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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