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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午夜禁语 > 第九章

第九章(6 / 27)

半小时后,太阳又升起来,布莱恩感到他理智在剧烈地颤抖,滑向深渊边缘。下面世界消失,最终彻底消失。越来越蓝天空像个圆顶,罩在无边无际、黑得像乌木般虚空之海上。

“没有。”鲍勃·詹金斯表示同意,“无论是在空间上还是在时间上,们似乎都到它们前面去。”

“或者两种都是。”阿尔伯特插嘴道。

“是……或者两者都是。”

但他们并没有。当29号航班飞越落基山脉时,他们又开始看到下面黑线,从这高度看去,细如丝线。它们在凹凸不平山坡上划上划下,在蓝灰色树丛上画出毫无意义图案。尼克站在前门,从舷窗往外看。这个舷窗有种奇怪放大效果,他很快就发现他能看得比他真正想看还要清楚。就在他注视着时候,两条黑线裂开,迅速绕过座覆盖白雪山峰,又在另边会合,交叉起来,再从不同方向从斜坡上冲下来。在他们身后,整个山顶都塌下去,留下东西看起来像座火山,顶部被截断部分变成个巨大死火山口。

天啊。”尼克嘟囔着,用只颤抖手捂住自己额头。

命还回来。

上帝并没有把她命还回来。

劳蕾尔吻吻黛娜平静脸颊,然后把手抬到小女孩脸上,手指在离眼皮只有英寸地方停住

是通过图米先生眼睛看到切都很美好……甚至那些已经死去东西。能看到真是太好

“对,”劳蕾尔说,“接受。”

当他们穿过西部山坡向犹他州飞行时,夜幕又开始降临。夕阳将橙红色光芒投射在片破碎地狱景象上,他们谁也不忍久看。他们个接个地效仿贝萨妮,拉下遮光板。尼克摇摇晃晃地回到座位上,把前额埋进冰冷而紧握手里。过会儿,他转向劳蕾尔,她无言地把尼克拥在怀里。

布莱恩却不得不看。驾驶舱里没有遮光板。

下方和前方科罗拉多州西部和犹他州东部块地掉进永恒深渊。山峦、孤山、台地和山丘个接个地消失,就像纵横交错兰格利尔把它们从死亡过去、腐烂世界中分离出来,让它们四处飘荡,把它们送进没有阳光无尽深渊。飞机上听不到点声音,但这是最可怕。他们脚下大地像尘埃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然后,黑暗仁慈般地降临,他可以暂时集中精力看星星。他嫉妒而恐慌地紧紧盯着星星们,在这个可怕世界上,只剩下这些东西是真实:像猎人猎户座、在午夜闪闪发亮天马座,还有坐在繁星点点宝座上仙后座。

11

她没有让黛娜闭上眼睛。

10

美国骄傲29号航班夜以继日地向西飞去,从天亮飞到天黑,再从天黑飞到天亮,仿佛飞过大片懒洋洋地移动着厚重云层。每次循环似乎都比上次要稍微快些。

飞行三个多小时,他们下面云层消失,就在他们开始向东飞行地点上空。布莱恩敢打赌,那个锋面连英尺都也没动过。他们脚下大平原是片蓝绿色寂静无垠土地。

“这里没有它们迹象。”鲁迪·沃里克说。他不必详细说明他所指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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