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格雷格倒没有忘记。”他向她保证,“他昨天来,在屋顶上爬个半小时。”
“情况有多糟?”
他告诉她,然后他们聊五分钟左右屋顶,这时莫特慢慢清醒过来。他们聊着那旧屋顶,仿佛切都和过去样,仿佛他们明年要在新雪松木瓦屋顶下过夏天,就像过去九个夏天样。莫特想:给个屋顶,给些木瓦,能和这个婊子直聊下去。
他听着自己努力交谈时候,种越来越强烈不真实感渐渐渗入他内心。他感觉自己又回到半醒半睡僵尸状态,就像他刚接电话时状态,最后他再也
但当听着电话另端回应他“喂”时,他发现这又是个他不应该在虚弱时说话对象。
“喂?莫特。”艾米说,“你没事吧?”
7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莫特穿上他在初秋当外套穿那件特大号红色法兰绒衬衫,去他本应该早点去地方散步。那只猫胖胖跟着他走很长时间,结果发现他是真要出去,于是掉头回到屋里。
在天空湛蓝、有着红色树叶和金色空气绝妙午后,他故意双手插兜,慢慢地走,尽可能让湖恬静穿过他皮肤,让他冷静下来,就像以前那样。他猜这就是为什他要待在这儿,而不是纽约。当初他和艾米闹到要离婚时候,艾米早就预料到他会这做。他来到这里,是因为这是个有魔力地方,尤其在秋天。他来到这里时候就觉得,如果这个星球上有什伤心人需要点魔力话,那他就是那个需要点魔力人。现在这古老魔法失败,自己写作变得非常不顺,他不知道该怎办。
结果证明他不需要担心这个。过段时间之后,秋天来,夏季游客终于离开,塔什莫尔湖上似乎开始直笼罩着种寂静和奇怪悬疑气氛,让他放松下来,就像两只温柔地揉搓着他手。但现在他除要考虑约翰·舒特之外,还有别事情要考虑。他还得想想艾米。
“当然没事。”他说话语气就像醉汉试图让人们相信他是清醒。事实上,他还没有完全清醒,甚至觉得真有点醉。他觉得嘴里说出来每个词都好大,就像块块软绵绵、可以油炸石头。他小心翼翼地继续讲下去,摸索着电话交谈时要用客套话和开场白,就像第次打电话那样:“你好吗?”
“哦,好,很好。”她说,然后发出声短促笑声,这通常意味着她不是在调情,就是太紧张。莫特怀疑她是不是在跟他调情——现在应该不是。意识到她也很紧张,莫特放松点。“只是觉得你个人待在那里,几乎什事都可能发生,没有人会知道——”她突然打住话头。
“不是个人。”他温和地说,“加文太太今天来,格雷格·卡斯泰尔斯也直在附近。”
“哦,忘修屋顶事。”艾米说。有那会儿,他惊讶地发现这些话听起来多自然,自然得不像两个离婚人说。听听们话,莫特想,你绝对想不到床上躺过个流氓地产经纪人,或者说曾经床上。他等着愤怒感觉卷土重来,那种受伤、嫉妒、被欺骗愤怒。然而过去让愤怒升腾心底现在却只剩下些隐约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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