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早上打个电话。”莫特说,虽然这句话有点言不由衷,但也不是彻头彻尾谎言。他今天早上打个电话,打给格雷格·卡斯泰尔斯。他能想象到赫伯穿着整洁粗花呢裤和肩带T恤,坐在纽约公寓客厅里,但如果他告诉赫伯·克里克莫尔说打算自己处理这个问题,而且只有格雷格伸出援手,他怀疑赫伯是否能理解。赫伯是个好朋友,但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刻板人:文明人,二十世纪晚期典型都市人,彬彬有礼。他是那种相信劝导人,相信冥想和调停人。这种人在有理性时候就相信讨论,而在没有理性时候就立即把问题委托给有权威人。对赫伯来说,有时爷们儿必须自己动手这个概念确实没错……但这个概念只存在于西尔维斯特·史泰龙主演电影中。
“嗯,那就好。”赫伯听起来松口气,“你手头事情已经够多,不用担心某个来自密西西比疯子。如果他们找到他,你会怎办?控告他骚扰吗?”
“宁愿说服他打消受迫害妄想念头,让他赶紧上路回去。”莫特说。他那令人愉快乐观情绪,虽然毫无根据,但真实而又坚定。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崩溃,但还是忍不住咧着嘴笑,于是他用外套袖口擦擦流着鼻涕鼻子,继续笑。他已经忘记露齿而笑感觉有多棒。
“你打算怎做呢?”
“希望得到你帮助。你有稿子存档,对吧?”
“是用奥古斯塔收费广场外付费电话打给你。离婚程序走完,在德瑞房子昨晚着火,有个疯子杀猫,天气比挖井工人皮带扣还冷……你说这是不是有意思?”
他没有意识到他这系列不幸听起来有多荒谬,直到听到自己大声地逐讲述,他几乎笑。天啊,外面很冷,但是感觉很好!是不是感觉很清净!
“莫特?”赫伯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有人怀疑这是恶作剧。
“正是在下。”莫特说。
“你房子怎?”
“对,但……”
“好,需要找到九八〇年六月发行《埃勒里·奎因推理杂志》。就是那期登《播种季节》。自己那本因
“告诉你,但只有次。如果有必要话记笔记,因为打算在电话旁被冻僵之前回到车里。”他从约翰·舒特和约翰·舒特指控开始,最后说是他昨晚和艾米对话。
赫伯作为莫特老相识和艾米客人已经有很长段时间(莫特猜测,赫伯对他们离婚感到非常吃惊),赫伯对德瑞那所房子发生事情表示惊讶和悲伤。他问莫特是否知道是谁干。莫特说他不知道。
“你怀疑这个叫舒特家伙?”赫伯问,“明白在你醒来前不久就杀死那只猫意思,但是……”
“想这在技术上是可能,也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莫特说,“但非常怀疑。也许这只是因为无法想象个人为销毁掉本杂志而烧毁栋有二十四个房间房子。但想这主要是因为见过他。他真认为偷他故事,赫伯。意思是,他点也不怀疑。当告诉他可以给他看证据时,他态度是‘去你吧,混蛋,逗玩呢’。”
“还……你报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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