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信用卡给纽约
赫伯·克里克莫尔打
电话，打去他公寓，不是办公室。赫伯还要
个多小时才会出发前往莫特·雷尼经纪公司詹姆斯与克里克莫尔公司，不过莫特认识赫伯很久，很清楚地知道这个人这会应该已经淋浴完，正边喝咖啡边等浴室镜子雾气散去，然后刮胡子。
他连续第二次走运。赫伯回答声音里，睡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早上运气好吗？莫特想着，迎着十月寒风咧嘴笑。穿过四车道公路，他可以看到人们正在架起防雪栅栏，为即将到来冬天做准备。
“嗨，赫伯。”他说，
“别客气。换换环境就像休息样，对人有好处。”
“都这
说。”
他跟格雷格道别，看看表。快七点半，现在打电话给赫伯·克里克莫尔还太早，除非他想把赫伯从床上撬起来，而且事情也不是那紧急。在奥古斯塔收费站停下就可以。他走回别克车，把通讯录放回原处，然后掏出他钱包，问加油工要付多少钱。
“加上现金折扣，共是二十二点五美元。”加油工说，然后害羞地看着莫特，“想知道能否让您亲笔签个名，雷尼先生？您书都读过。”
这使他又想起艾米，想起艾米是多讨厌那些索要签名人。莫特本人并不理解这些人，但也看不出他们有什害处。对艾米来说，这些书迷似乎总结他们生活中越来越令人讨厌面。到他们婚姻最后，每当有人当着艾米面问他这个问题时，莫特内心都会感到畏缩。有时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在想：如果你爱，为什不阻止他们呢？他想，好像他能样。他工作就是写这些人想读书……至少他是这看。当他成功地写出书，他们就会来要签名。
法：他在想，如果他发现那个戴黑帽子人，莫特因此受伤，他，格雷格，就要负责任。
“听着，格雷格……如果你愿意话，你可以陪去和那个人谈谈。”
“也可以这做。”格雷格松口气说。
“他想要证据。”莫特说，“所以给他弄来证据就好。”
“可你说你有证据。”
他在信用卡账单背面给加油工签名（毕竟，这个人洗干净他挡风玻璃），想着艾米有没有因为他做书迷喜欢事，就指责他。莫特认为，在某种程度上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但艾米确实怪过他。莫特觉得自己应该被怪罪，但他就是这个性格。
就像舒特说那样，正确就是正确。公平就是公平。
他回到车里，向德瑞开去。
17
他在奥古斯塔收费站付七十五美分，然后把车停进另边电话旁停车场。那天阳光明媚，但寒风凛冽，风从西南方向利奇菲尔德吹来，路吹过收费公路广场所在地开阔平原，风大得足以让莫特迎风流泪。尽管如此，他还是乐在其中。他几乎能感觉到它把他脑袋各个房间里积得太久灰尘都吹出去。
“是，但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话。想得把证据丢在他脸上，让他别来烦。”
“哦。”格雷格想想，“这家伙真疯，不是吗？”
“是。”
“好吧，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今晚给打电话。”
“会。谢谢你，格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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