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格雷格说。他听起来比之前更加谨慎。
“怎样?”
短暂停顿后,格雷格说:“汤姆认为你定是搞错日子。”
“搞错日子……你这是什意思?”
“嗯。”格雷格抱歉地说,“他说他昨天下午确实在湖边开车,而且确实看到你。他说他向你招手,你也向他招手。但是,莫特……”
他在文字处理器前枯坐使他相信,晚餐最好是喝而不是吃。他喝到第二杯波本酒加水时候,电话响。他小心翼翼地走近电话,突然希望自己能有个电话答录机。答录机至少有个卓越品质:你可以监控来电并区分敌友。
他犹豫不决地站在电话机旁,心想他是多讨厌现代电话发出声音。曾几何时,它们曾欢快地叮当作响。现在它们发出种尖锐声音,听起来像是偏头痛要发作。
好吧,你是打算接电话,还是就站在这里听它响?
不想再和他说话。他让害怕又让生气,不知道更讨厌哪种感觉。
也许不是他。
篇短篇故事。
他开始慢慢地向起居室走去,打算穿过它到书房去,用下文字处理机,这时个想法
(至少没有剽窃那篇故事)
突然涌现,让他停下来。
这到底是什意思,没有剽窃那篇故事吗?他剽窃过别人作品吗?
“什?
也许是。
听着这两种想法转来转去,比听着电话那低低哔哔声还要糟糕,所以他拿起电话,粗声粗气地打声招呼。结果不是什危险人物,而是他管理员格雷格·卡斯泰尔斯。
格雷格问那些现在已经很熟悉关于房子问题,莫特又回答遍,认为解释这样事件就像解释猝死样——如果有什能让你从震惊中平复,那就是不断重复已知事实。
“听着,莫特,今天下午晚些时候终于找到汤姆·格林利夫。”格雷格说,莫特觉得格雷格声音有点奇怪——有点谨慎,“他和桑尼·特罗茨正在粉刷卫理公会教堂大厅。”
“嗯?你跟他谈过和那家伙事吗?”
自从舒特带着捆手稿出现在门廊上以来,莫特第次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许多对他著作评论都表明,他并不是个真正有独创性作家,他大部分作品都给人似曾相识感觉。他记得艾米曾读过篇关于《街头手风琴师之子》评论,这篇评论首先肯定这本书节奏和可读性,然后又暗示它在情节设计上某种衍生性。她当时说:“那又怎样?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天下只有大约五个真正好故事,而作家只是用不同角色遍又遍地讲述它们吗?”
莫特本人认为至少有六个故事:成功、失败、爱和失去、复仇、错误身份、寻找更高力量,且无论是上帝还是魔鬼。他遍又遍地讲过前四个故事题材,现在想来,《播种季节》至少体现其中三个概念。但这是剽窃吗?如果是这样话,世界上每位没封笔小说家都犯这种罪。
他认为,剽窃是彻头彻尾盗窃。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他说着抬起头,睁大眼睛,大步走进他书房,像个走向战场战士。他在那里坐个钟头,个字也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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