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帽子就放在舒特留下手稿地方。再往前,车道上停着他别克车。他昨晚回来时把车停在拐角处——他记得——但现在车到这儿。
“你在搞什?”莫特·雷尼突然对着晨曦尖叫起来,直在树上漫不经心地叽叽喳喳鸟儿突然安静下来,“你究竟干些什?”
但就算舒特在某个地方注视着他,他也不会回答。或许他觉得莫特很快就会知道他干些什。
镇可能有点紧,但这是可以做到。这切都说得通。
现在他威胁要把艾米牵扯进来。
得警告艾米,他想着把衬衫塞进裤子后面。今天早上给她打电话,把事情彻底说清楚。亲自和这个人打交道是回事,看着个疯子把唯真正爱过女人卷入她无所知事情……这是另回事。
是。但首先要和汤姆·格林利夫谈谈,从他那里弄到真相。如果没有汤姆证实舒特确实在附近,而且非常危险,莫特自己行为会显得可疑或疯狂,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所以他得先去找汤姆。
但在卫理公会教区会堂见到格雷格之前,他打算去鲍伊杂货店,吃份格尔达著名培根奶酪煎蛋卷。大兵雷尼,军队饿着肚子是没法行军。你说得对,长官。他走到走廊前面,打开挂在电话桌上墙上小木箱,摸着别克车钥匙。别克车钥匙不在里面。
他皱着眉头,走到厨房里。钥匙就在那儿,在洗涤槽旁边柜台上。他把它们捡起来,若有所思地在手掌上抛两下。他昨晚跑到汤姆家回来时不是把它们放回盒子里吗?他试着回忆,却想不起来……他也不确定。回家后把钥匙扔进盒子里是个习惯,多次少次根本分不清。如果你问个喜欢煎蛋人,他三天前早餐吃什,他不记得……他会以为自己吃过煎蛋,因为他经常吃,但他不能确定。车钥匙就像这样。他回来时又累又痛,心事重重。他实在不记得。
但他不喜欢这样。
他点也不喜欢。
他走到后门,把门打开。门廊木地板上放着约翰·舒特那顶圆顶黑帽。
莫特站在门廊看着那顶帽子,只手紧握着汽车钥匙,下面垂下来黄铜钥匙扣映着晨光。他能从耳朵里听到自己心跳。他心脏在刻意缓慢地跳动着。他有点预料到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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