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拔出螺丝刀，刺进艾米
右小腿。
艾米疼得要命。仿佛整个世界
“这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雷尼太太！”他喊着站
起来。他看看剪刀，“蹭”地
下打开，仔细打量下钝剪刀头，然后不耐烦地扔到边。“
在花园里给你留个地方！都为你选好。现在你听说！”
他跑出门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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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客厅中间时候，艾米也摔倒。她只脚踩到被丢弃那期《埃勒里·奎因推理杂志》上，结果倒在地上，摔伤臀部和右胸。她疼得喊出声来。
舒特在她后面跑到桌子前，抓起他之前用来捅死猫时用过螺丝刀。
莫特，不要这样！”
“你不明白说话吗？”他问，“你不聋吧？他死。他z.sha。”
“别这样，莫特。”艾米说着开始哭起来，“你吓到，不喜欢这样。”
“没关系。”他说着从背后伸出双手，只手握着书桌最上面抽屉里剪刀。他举起剪刀时候，太阳已经出来，剪刀开合时候，阳光在刀刃上照出亮眼星状光芒。“你不会害怕太久。”他开始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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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儿待着，别动。”他说。艾米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盯着他，好像被人下药似。“如果你乱动，只会把你折磨到死。不想折磨你，太太，但如果必要话，会。你看，定要得到点东西。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定得得到点东西才行。”
他越走越近，艾米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用脚往后拖拽自己身体。她头发垂在脸上，皮肤上覆盖着汗水。艾米可以闻到汗水从她身上涌出来，又热又臭。她那张脸，严肃、审判脸上露出精神错乱表情。
“不，莫特！求求你！不要，莫……”
他扑向她，把螺丝刀举过头顶，然后往下猛刺。艾米尖叫着滚到左边去。螺丝刀刀尖划破她衣服，在她身上开道口子，她臀部感到如火烧般灼痛。然后，艾米赶紧跪坐起来，听到也感觉到她裙子被歪歪斜斜地扯掉好长条。
“不行，女士。”舒特气喘吁吁地说，他手抓住她脚踝，“不行，女士。”艾米扭头，透过她蓬乱头发看到他正用另只手从地板上拔出螺丝刀。圆顶黑礼帽歪戴在他头上。
艾米在原地站会儿。莫特不会杀她。如果莫特要杀人，那
他肯定会在汽车旅馆那天杀人。
然后艾米看到他眼神，明白莫特也知道这点。
但这人不是他。
艾米尖叫着转过身，向门口冲去。
舒特紧随其后，向下劈剪刀划出道银色弧线。要不是他脚在硬木地板上散落纸张上打滑，他早就把剪刀插进艾米肩胛骨之间，只留下剪刀把在外面。他扑倒在地，又困惑又愤怒地叫声。剪刀刀刃刺穿《秘密窗户，秘密花园》第九页，刀尖折断。他嘴撞在地板上，溅出鲜血。那包佩尔美尔香烟从莫特口袋里甩出来。这是以前创意写作课中间下课时候，默默抽烟金特纳分给莫特·雷尼抽香烟牌子。那包香烟在光滑地板上滑很远，就像酒吧里打圆盘游戏用圆盘样。他跪坐起来，鲜血流过他嘴唇与牙齿，他咆哮着，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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