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城市人能骗到自己,那他就真太失败。有时他会想象多纳休和他牌友吹嘘说骗自己有多容易,妈,他们都只是群乡巴佬,他相信如果尝试把布鲁克林大桥卖给城堡岩乡下老鼠梅里尔,那个该死傻瓜也都会问“卖多少钱?”,然后,他和他牌友们在扑克桌周围椅子上摇摆着,抽着美元雪茄,像群穴居怪样发出吼叫般笑声(“老爹”不知道为什总是在他病态白日梦中想象他们围着牌桌坐着,但他就是这想象)。
这次拍立得生意就像酸液样侵蚀着他,但他还没有准备好放弃这东西。
心理上还没准备好。
你疯!个声音向他喊道。你还要继续下去真是疯!
“才不会就这罢休。”他悻悻地对着那个声音,对着他那阴暗空空店铺嘟囔着,而店铺像皮箱里炸弹样嘀嗒嘀嗒响着,“绝不会。”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必须继续浪费时间傻乎乎地到处跑,努力想卖掉那鬼东西,他当然也不想再用它拍照。他认为至少还剩下三张照片是“安全”,也许还有七张,但他不想去搞清楚到底剩几张。完全不想。
不过,还是会发现些事情。你永远不知道。如果把相机锁在抽屉里,那相机对他或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什害处,对不对?
“对头。”“老爹”轻快地对自己说。他把相机扔进去,锁好抽屉,把钥匙放回口袋里,然后走到门口,把“休息中”牌子翻到“营业中”,那样子好像终于把烦人问题永远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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