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跟你们业务副院长打过招呼
，他说没什
问题，会跟你们主任说
。”
聂宇晟还想说什，但聂东远已经挥手示意，聂宇晟把话忍回去。舒琴说得对，这是他父亲，而且需要医护人员在飞机上，他就陪他走
趟好，是儿子应尽义务和责任。
聂宇晟回到病房，两天两夜没有值班，昨天半夜又收个急诊，积下大堆病程要写，还有病人明天早上要办出院。他正琢磨是不是加个班，护士长正好路过值班室，看到他：“小聂，怎又来？方主任看到，又该
“那你下巴怎青？”
“资料柜柜门没关好，不小心磕。”
“手呢？”
“拿温度计时候不小心，弄断，戳伤。”
“多大人，怎跟孩子似，不省心。”聂东远似乎相信，批评他，“毛毛躁躁，还成天治病救人，再这样下去，你们主任敢让你上手术台吗？”
抱，现在又不生孩子给抱，只好抱别人家孩子。”
聂宇晟不太喜欢孙平，很少正眼看他。孙平似乎也隐约知道什似，见他，就吓得紧紧搂住聂东远脖子，把小脸都藏到聂东远耳朵后边去。
聂东远安抚似拍拍孙平背：“不打针，你没看他连白大褂都没穿，他今天不上班，不是医生，他是叔叔，咱们不打针。”
聂宇晟无动于衷：“您该回病房量血压。”
“好，就走。”聂东远却没舍得把孙平放下来，哄着他说，“你看这位叔叔，他小时候啊，就像你这样，怕打针，见医生就能哭得背过气去。嘿嘿，现在可出息，自己当医生。咱们长大，也当医生好不好？拿针扎别人。”
“所以主任叫休息两天。”
“那你还去病房干什？”
“病房里住着十几个病人，就算不值班，也得过去看看。”
“去吧去吧。”聂东远换话题，“下星期陪去香港。”
“这需要领导同意。”
孙平这才怯生生地探出头来，笑笑。聂宇晟沉着脸，聂东远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看到你啊，爷爷就想起叔叔小时候……”他又看看脸色难看儿子，再看看孙平，说，“还真有点像……聂宇晟，回头把你小时候照片找出来给你瞧瞧，你小时候差不多就这模样。不过这孩子比你瘦，你小时候白胖白胖，直担心你长成个大胖子……”
聂宇晟看着聂东远抱着孙平，聂东远自从病后，格外喜欢孩子，还特意给那个摔在工地上孩子捐所有医药费。大约是人上年纪，又病，格外珍惜生命，喜欢活泼可爱孩子，所以才会天天到儿童活动室来，陪孩子们玩，当圣诞老人大派礼物，以慰寂寥。但今天不知道为什，聂宇晟总觉得有什地方不太对劲，好像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事情要发生，可是是什事情呢？他又想不出来。只是有种预感，就像是划船时候驶进桥下，阴影像铺天盖地似，黑沉沉地压过来。
他送聂东远回到病房，看护士量完体温血压，就到吃饭时间。聂东远留他吃饭，他说：“去病房看看。”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聂东远忍半天，此时再也忍不住，“你脸怎？还有手，怎扎着纱布呢？跟人打架？”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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