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肠软,人家要是漫天要价,没准你心软就答应。律师跟着你,省得不放心。”
聂宇晟也没心思计较这些,事情发生之后,他心里直空落落,就像是在梦游样。谈静跟他说些什,他几乎都已经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当时非常伤心,也非常绝望。事隔多年,她仍旧知道他软肋在哪里,她轻描淡写几句话,已经可以粉碎他颗心。聂宇晟压根就不愿意去回想,现在父亲坚持,那就让律师陪着吧。
那天在医院走廊里,聂宇晟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孙志军,今天见到孙志军,他不由得很认真地注视着他。大约刚从派出所里放出来,孙志军身上衣服不怎洁净,好几天没刮胡子,显得蓬头垢面,乍看,跟街头流浪汉差不多。
见到聂宇晟,孙志军也没什意外似,就问:“有烟?”
聂宇晟摸摸口袋,他虽然偶尔会躲起来抽两支,但是身上从来不带烟。还是律师递盒烟给他,他给孙志军,孙志军老实不客气,拿支出来,又问:“有打火机?”
在讲述完母亲死亡之后,谈静有长久沉默。过很久之后,她才说:“如果早点知道这些事情,希望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聂宇晟。”
盛方庭不知道该用什话来劝慰她,他只是说:“因为这些事,离开聂宇晟,其实对他并不公平。”
“那个时候很年轻,才二十岁,遇上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办才好。聂东远以为什都不知道,他只要求离开聂宇晟。想,也不愿意跟聂宇晟再在起,不然话,妈妈亡灵在地下也不会安宁。”
谈静眼神凄苦:“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对,还是做错。已经到医院,打算不要那个孩子,可是躺到手术台上,又逃跑。聂宇晟什都不知道,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多不公平。可是父母双亲死,都跟聂东远脱离不关系,若不是他,妈妈不会死。”
盛方庭沉默良久,才问:“那现在呢?现在你真打算,跟聂家争监护权吗?”
“定要争,不能失去平平。孩子是命,在最开始时候,在最难那几年,常常都想死之。死就不用受这多苦。可是舍不得平平,死,世上再没有人像样疼他,他还有病,要给他治病,让他好好活着,他还小……”
“你能面对聂宇晟吗?”盛方庭问,“或许他会希望庭外和解,也可能他会撇开律师,跟你私下交涉。”
“不会再见他。”谈静很快说,“如果你能帮请律师,切都交给律师去谈。”
“OK。”盛方庭说,“那介绍律师给你,只要你态度坚决,这场官司,有得打。”
东远集团法律顾问,办事情当然特别干净利落,没费什周折,只交笔治安罚款,就很快把孙志军从派出所里保出来。依着聂东远意思,谈静开条件他们已经办到,余下切都交给律师去办,但聂宇晟坚持要见见孙志军。在聂东远眼里,这当然是多此举。但他向来拗不过儿子意思,况且现在聂宇晟心神大乱,身心交瘁,他也不忍心再给儿子施加压力。他只是坚持在见面时候,要让律师同时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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