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百万?”孙志军似乎没想明白,过好半晌,才冷笑声,“姓聂,你也忒小气吧,才百万就想把孩子买走?们费多少心血才把这孩子养大,百万?谁稀罕!”
“是谈小姐要求百万。”律师及时地插句话,“再说聂先生是孩子亲生父亲,他有权要求监护权。”
“跟你说话吗?”孙志军恶狠狠
律师看聂宇晟眼,直接把打火机给孙志军。孙志军点上香烟,狠狠抽好几口,这才说:“瞧这阵仗,你是什都知道?”
聂宇晟不愿意多说话,他只是默默打量着孙志军。孙志军掸掸烟灰,突然“哧”地笑,说:“看什呢?难道从脸上能看出来,谈静当初为什肯嫁给?”
聂宇晟不愿意问也就是这样句话,他仍旧没说什,只是默默注视着孙志军。孙志军又抽几口烟,把烟屁股就着桌子按熄,也不管那烟头在桌上烫出个白印。他说:“要不是你丫刚把从牢房里捞出来,这会儿就想再给你拳。有什好装?要问就问!谈静为什会嫁?她不愿意孩子生下来是个黑户!她打听到孩子出生后,要有出生证明才能上户口,但是出生证明要有准生证医院才给开。你知道?当时看她个人挺个大肚子挺难,就跟她说,在们乡下,找熟人就能开到准生证,还可以把准生证日子往前挪,不过得先领结婚证。谈静起初是不愿意,可是没准生证,孩子上不户口,以后幼儿园、小学,哪样不要户口?就算是交借读费,也得有个户口证明他不是黑户。谈静想好几天,她这个人,最心软,唯恐将来孩子受半点委屈,于是就跟回乡下拿结婚证。”
聂宇晟仍旧没说话,只是放在桌子下面手,慢慢又捏紧拳头。
“那会儿她怀着平平都七八个月吧,记得回乡下车上,路不好走,路颠来颠去,还真担心她把孩子生在长途汽车上。回乡里领证,还办几桌酒席,都是她出钱,她说她已经欠人情,可不愿意再欠钱。你说矫情不矫情?”
孙志军还在满不在乎地笑,聂宇晟只觉得心如刀割。他仿佛能看到谈静,那种小心翼翼委曲求全样子。他曾经恨过谈静,甚至就在刚刚瞬间,他也是恨谈静,但是孙志军越是这样满不在乎地讲述,他越是觉得难受。谈静曾经吃过什样苦,他想都想得到。那时候她还非常年轻,刚刚失去唯亲人后不久,又舍弃她原有切,她到底是怎熬下来呢?
“后来你都知道,孩子生下来就有病,谈静把钱全花在孩子身上,到现在也没治好。”孙志军突然咧嘴笑笑,“不过现在你不都知道?好,这下子她可不用愁,有你这样有钱亲爹,还愁什?”
聂宇晟稳定下自己情绪,才说:“是她要求把你保出来。”
孙志军又是咧嘴笑,话语里尽是挑衅:“日夫妻百日恩,老婆对,没话说。”
聂宇晟用尽全身力气,才遏制住自己想要拳打上孙志军那张脸冲动。他不愿意再多说,只说:“那你劝劝谈静,她提要求们都满足,她不愿意要孩子,也答应给她百万,请她放弃监护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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