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们方主任下班前还来看过，状况还行，比较稳定。”
聂宇晟从ICU出来，又去
心外
病房。今天除早上查房，他差不多
天没去看过孙平，心里着实惦记。病房已经熄灯，贵宾病房虽然不熄灯，但外间灯也关掉，明显谈静已经睡。
他怕吵醒谈静和孩子，所以蹑手蹑脚进去，病房里睡灯永远是开着，孙平睡得很沉，他轻轻拿起旁单板夹，看看护士记下各项数据。角落里谈静却没睡熟，听到动静惊醒过来，见到是他，于是披着衣服坐起来：“你又加班？”
她睡眼惺忪，而且说话有浓浓鼻音。聂宇晟突然想要抱抱她，在自己最脆弱压力最大最无助时候，如果能抱抱她，该多
好。
可是现在即使是个拥抱，也成奢望。
猎头？”
舒琴是做人力资源，点就透，她说：“相熟猎头倒是有，就是不知道，现在市面上有没有你想找人。”
聂宇晟苦笑下，如果要被迫换掉整个管理层，那才叫真不可收拾。即使是聂东远，如果面对管理层总辞职，也得乱上好阵子吧。
吃饭时候舒琴就给猎头们打圈电话，聂宇晟倒吃不少。在重大事件重大压力之下，他通常会强迫自己进食，这样才有体力应对。所以医院食堂饭菜，哪怕再难吃他也能吃进去。今天晚上舒琴找是间潮州菜馆子，味道当然是不错，可是聂宇晟这时候吃什都是味同嚼蜡，即使这样，他也吃两碗米饭。
舒琴衷心地夸他：“不错，吃饱好战斗。”
他站在那里没动，过片刻，才告诉她：“这两天
得请假，怕是不能过来看平平。”
自从知道孙平真正身世后，没有天他曾经让这个孩子离开过自己视线，他用自己方式爱孩子，谈静虽然不愿意面对，可是却非常清楚。所以她愣下，问：“出什事？”
聂宇晟还是告诉她，不过语气轻描淡写：“爸公司有点事，现在他在香港回不来，得替他处理下，估计有几天忙。”
提到聂东远，谈静就沉默，她对聂东远没有好印象，从开始到现在。
“别幸灾乐祸。”聂宇晟对她说话向来很随意，沮丧也不瞒着她，“明天新闻还不知道怎写，今天下午管市场和公关副总，建议们开记者招待会，还没想好开不开。”
“明天新闻还没出来呢。”舒琴永远是乐天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超市里还在卖你们东远纯净水，你怕什？”
句话把聂宇晟说得神经质起来，送舒琴回家之后，他跑到二十四小时营业便利店去，看到东远各种软饮料和纯净水仍旧占据冷柜半壁江山，这才觉得松口气似。便利店收银员倒看他好几眼，他有点尴尬，买几瓶水才脱身。
司机已经被他打发下班回家，他想起自己车还停在医院里，于是打个车去医院。他没有觉得特别累，就觉得心里特别烦躁。走进医院外科大楼，闻到熟悉消毒药水气味，才仿佛心里渐渐安静下来。他先去ICU，看今天手术那个病人。ICU主任正好也在，见到他挺意外：“小聂，这晚还过来？”
“看看今天那台手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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