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她咕哝着把电话挂
，窝进被子里继续睡。
他继续重拨，周小萌抓起听筒，简直要发脾气：“
要睡觉！”
“活该，谁叫你昨晚那
流氓
！”
“你才流氓！”周小萌又气又羞似，把电话又挂。
周衍照想都能想出她表情，雪白脸颊上泛起红晕，好似剥壳鸡蛋，哦不，是饼市街人家新生儿子
“嗯？”他还没有醒透，连声音里都透着倦意。
“上午您没到公司来。”
“哦，睡过。”周衍照想起来上午还有事，抓起床头手表看看，已经是下午两点，不由得咒骂
句。
“您是不是不大舒服？”
“没有，刚醒，人有点迷糊。”周衍照觉得浑身骨头疼，昨晚小狐狸精简直是敲骨吸髓，他也从来没有那样放纵过自己，简直是……想想都觉得诧异。他不知不觉轻笑出声，倒把电话那头小光给弄迷糊：“十哥？”
抱着婴儿样，哄着她：“别哭，别哭……”
周小萌抓着他衣襟，嘴唇哭得泛白，痉挛样揪着他衣服，却寻着他唇，这个吻像是等许久许久，连周衍照都觉得，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等到，两个人吻是咸，是苦，吻很久也不肯放开。周小萌动作很激烈，把他睡衣扣子都扯掉好几颗，周衍照被她弄疼，皱皱眉，却任由她去。
天明时候又下起雨来，两个人都还没有睡着，周小萌像只乖巧小猫，窝在他胸口，硬赖着不肯让他起来，他动下，她就像八爪章鱼似，紧贴着他不肯放。他只好说：“得回去。”
“不准走！”周小萌几个小时前就把他衣服全扔在浴缸里冲水泡上，还倒半瓶泡泡浴沐浴露进去，那会儿他都没反应过来，抢都没有抢到，已经全浸透。他还没来得及懊恼，周小萌已经像小狐狸精似，重新缠上来，让他没思考余力。
“过会儿天亮。”
“噢，没事。太累，下午就不过来公司，有要紧事话，给打电话。”
“好。”
周衍照挂上电话之后，又想想，拿起支烟含在嘴里，边找打火机，边打电话给周小萌。
周小萌手机响好久都没接，他干脆打她房间座机，果然她也没睡醒，连接电话都还含糊着。
他问：“你今天又请病假？”
“反正不准走！”周小萌眼眸如水，像只吃饱猫，懒洋洋伏在他身上，手握要害，在他耳边得意轻笑着：“要不，你就这样不穿衣服从树上爬回去？”
“别攥着，流氓！”
“流氓也是哥哥教！”小狐狸精媚眼如丝：“要不，把床单借你，你裹上之后大摇大摆从走廊里回去……咦……”她察觉不对，后半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翻天覆地，已经换位置。这次轮到她恨声：“流！氓！”
周衍照天亮之后才回房间，好在下雨天，大清早院子里压根没人走动，更没人会注意到树上。他到底没有惨到裹床单地步，不过是穿着在浴缸里泡夜湿衣服，又在树上被雨淋，更觉得冷，回到主卧后把湿衣服脱，痛快冲个热水澡，拿毛巾胡乱擦擦，倒在床上就睡着。
他直睡很久，最后是手机铃声把他吵醒，电话是小光打来：“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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