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不睡啊！”周小萌娇嗔：“明天早上
飞机，你不是说要比
更早溜出门，好去机场等吗？”
“睡不着。”他笑起来，牙齿在淡淡月色里
闪，说：“想到要跟你过辈子，就睡不着。”
“你不睡可睡
。”周小萌脸红，掀起被子蒙住头。其实她也没睡着，他翻窗进来时候，她心跳得都快从嘴里蹦出来。
那
“姓蒋那边还没死心，还是陪你去吧。”周衍照安抚似拍拍她背：“没事，别怕。”
周小萌将他抱得很紧，他都觉得有点难受，于是吻着她额头，又说遍：“没事，别怕。”
在黑暗里，周小萌眼睛也是亮，像是有泪光似，她声音很轻：“哥哥……”
“嗯？”
“喜欢你。”周小萌声音就在他胸前，暖暖，带着呼吸香：“直就喜欢你。其实也闹不明白，为什你做这多混蛋事，还是喜欢你。”
周小萌晚上睡得早，半夜突然醒过来，才发现周衍照不知道什时候进来，正坐在角落沙发里抽烟。看她醒来翻身，他才把烟给拧，周小萌很大方将床让给他半。床窄，他又重，躺上来时候整张床似乎都微微往下沉。他伸出只胳膊搂着她，另只手直没动，大约是肩膀上有伤，于是她主动伸出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脖子上，颈间脉搏跳动声音几乎清晰可闻，让她觉得安心。她问：“怎又抽烟。”
“明天晚上咱们就走。”周衍照像在讲件寻常事。周小萌突然打个寒噤似，喃喃问：“以后都不回来？”
“三五年内，还是别回来。”
“怎突然这急？”
“船都安排好，明天是个机会，据说明天警察都有事要忙，趁这个机会走掉。”
周衍照无声微笑，他什都没有说。
周小萌说：“蒋庆诚手里东西，要是拿不回来，就毁掉吧。不在乎，现在都有点后悔，应该让别人都知道，你不是爸爸儿子，才是爸爸女儿。”
“瞎说。”周衍照安抚似，箍紧她：“是爸爸儿子，你不是他女儿，所有债是，人情是欠，有仇，有怨，都该冲来。”
周小萌再没有说什，只是用嘴唇封住他嘴。她吻得十分缠绵，周衍照都觉得她几乎从来没有这般温柔过，就像是水样，要将人溺毙其中。
夜风这样温柔，秋月淡淡光晕隔着窗子映进来，周小萌将头搁在周衍照胸口，他已经睡着，只手还握着她手，将她大半个人环抱在怀中。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两个人决心逃走前夜。他半夜翻窗到她屋子里来，她睁开眼睛时候，他就坐在黑暗里看着她发呆。
周小萌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寻找他嘴唇，周衍照虽然被她吻着，却有点心不在焉似。周小萌停下来，问：“怎？”
“你妈妈还在殡仪馆，你要不要去看看？”
在黑暗里，周小萌看不清他脸上神色，不过黑暗可以隐藏很多东西，她听到自己声音喃喃问：“会不会很危险？”
“要看怎安排……警察也不见得成天盯在殡仪馆里。”周衍照下什决心似，说：“明天陪你去吧。”
“不，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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