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致到底年轻,虽然是警校毕业高材生,但也觉得心里有点异样,看眼周小萌,问:“其实下午时候,们领导就开会商量过,事情到这样,他虽然是嫌犯,但毕竟也是应该尊重家属意见。所以……你要不要……回去考虑下?”
“不用考虑。”周小萌说:“关掉吧。”
“什?”
“关掉维生系统吧。”周小萌语气非常平静,平静像在说件小事:“哥哥原来早就跟说过,如果有天,他跟妈样躺在床上成植物人,什都听不见,什都不知道,也动不能动,还不如死呢。他跟说过,万他哪天真落到那种地步
也许没过多久,也许过很久,她终于醒过来,眩晕里只看到刺眼灯光,周遭切都在微微晃动,氧气面罩箍得她脸生疼生疼,旁边除医生护士,还有穿警服萧思致,她还是第次看到萧思致穿警服,陌生就像不认识样。
手上已经缠纱布,好在没有被手铐拷上,她被送进急诊室,急诊医生剪开她衣服,边询问边清楚而大声描述她伤势:“面部擦伤!左手臂有擦伤!四肢没有骨折!手部有轻微外伤已经处理……”
她在经过检查后被送到观察室,两个警察就守在门外,只有萧思致进来跟她谈话,但无论问什,她都是沉默,最后才问:“哥哥呢?”
萧思致最初意外已经退去,他似乎早就料到她有这问,说:“他受点伤,还在做手术。”
周小萌盯着他眼睛,萧思致说:“知道你想帮他,那就把你知道切说出来。最开始也是你主动要求跟们合作,现在主犯已经归案,其它人也在抓捕中,你好好考虑下口供。”
周小萌仍旧抿着嘴,到最后,她才说:“什都不知道,你去问周衍照吧。”
萧思致觉得她就像变个人似,那种表情说不上来,透着种冷淡嘲弄和藐视,就像从前她主动合作,到现在都成种笑话。萧思致曾经下过功夫研究犯罪心理学,倒也没强求。到晚上时候萧思致又来趟,对周小萌说:“周衍照情况不太好,你去看看吧。”
周衍照病房外头重重把守,全是持枪荷弹警察,进去时候层层核对身份,连医护人员都必须得取下口罩确认。主治医生在病床前等他们,对他们说:“大致情况,下午时候也向你们专案组领导汇报过。开放性颅脑外伤,子弹穿过颅骨造成硬脑膜破损并伤及脑干,目前脑干死亡,医学上讲,没有复苏希望。当然,目前国临床标准,并不是以脑死亡来判定……”
周小萌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病床上,周衍照全身插满管子,头发也已经全部剃掉,这样子她都觉得认不出来,他从来没有这样乖乖,安静躺着。有时候睡觉时候,还非得用胳膊压着她,半夜她常常被压醒,透不过来气,可是这样安静周衍照,却是陌生,让她觉得,都不是真。
“目前病人没有自主呼吸,们主要是想听下警方和家属意见,现在抢救已经结束,病人这样子,是没有再恢复意识希望。如果现在拔掉维生系统,病人呼吸停止,心跳停止,就可以宣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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