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就在眨眨眼睛时候,那个顾剑已经不见。
要是看错,要就是在做梦。
觉得自己犯思乡病,做什事情都无精打采。李承鄞倒是第二天早就走,而且再也没有来过。永娘把这晚上当成件喜事,提到就眉开眼笑,都不忍心告诉她,其实什事都没有。
别看年纪小,和阿渡在街上瞎逛时候,曾经去勾栏瓦肆好奇地围观过,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
永娘感激赵良娣好意。间拉拢她来同打叶子牌。
每当孤独时候,就会想起西凉,在上京日子总是很孤独,所以总是想起西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窗上有个淡淡影子。
吓跳,伸手推开窗子。
夜风凉气将冻得个哆嗦,外头什人都没有,只有满地清凉月色。
正打算关上窗子,突然看到远处树上有团白色影子,定睛看,竟然是个穿白衣人。
于有点儿明白过来,突然就觉得心里有点儿难过。
其实并不在乎,从前他不来时候,也觉得没什好难过,可是今天晚上他来,倒觉得有点儿难过起来。
知道夫妻是应该睡在起,可是也知道,他从来不曾将当成他妻子。
他妻子应该是赵良娣,今天去看赵良娣,并且送她好些礼物,她可怜,所以劝他来。
们西凉女子,从来不要人可怜。
那天也知道怎回来,直输直输,把也和不。情场失意倒也罢,连赌场也失意,永娘还以为是突然开窍,故意输给赵良娣,哄她高兴。
赵良娣从此常常到这里来打叶子牌,她说话其实挺讨人喜欢,比如她夸穿西凉小靴她看:“咱们中原,可没这样精致硝皮。”
高兴就答应她,下回如果阿爹遣人来,就让他们带几双好靴子来,送给她。
赵良娣边打叶子牌边问:“太子妃几时进宫去看绪娘呢?”
闹不懂为什要进宫去看绪娘,她好好地住在宫里,有皇后遣人照顾,干吗还要去看她?再说永娘告诉,赵良娣曾经为绪娘事狠狠闹场,哭好几天,害得李承鄞赌骂发誓,哪怕绪娘生个儿子,他也绝不看绪娘眼。
吓得瞠目结舌,要知道这里是东宫,戒卫森严,难道会有刺客闯进来?
这穿白衣刺客也忒胆大。
瞪着他,他看着,夜里安静得连风吹过声音都听得到,桌子上灯火被吹得飘摇不定,而他立在树颠,静静地瞧着。风吹着枝叶起伏,他沐着身月光,也微微随势起伏,在他身后是轮皓月,大风吹起他衣袖和长发,他就像站在月亮中般。
认出他来,是顾剑,那个怪人。
他怎会到这里来?
爬起来,对他说:“你走吧。”
他冷冷地道:“你放心,天亮就走。”
他背对着就又睡。
只好起来,穿上衣服,坐在桌子前。
桌子上放着盏纱灯,里面红烛被纱罩笼着滟滟光,好团光晕暖暖,像是要溢出来似,心里也像是有东西要溢出来。开始想阿爹阿娘,开始哥哥们,开始想那匹小红马,开始想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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