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听得直噎气:“你这是什同乡啊?赖账不还还连累你……”孙二手扬,掏出借据:“梁公子,若是孤儿寡母,也就放她们马。反正咱们出来混,迟早是要还。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他念诗就发晕,身后李承鄞“噗”声已经笑出声来,孙二却跳起来:“哪个放屁?”“你说什?”李承鄞脸色大变,拉都拉不住,殿下啊别冲动别冲动。
孙二扫李承鄞眼,却对拱拱手:“梁公子,今日若是不还钱,们就要得罪。”“她是个保人,你要讨债应该去找她同乡。”李承鄞冷笑声,“《大律》疏义借贷之中,明文解析,若借贷者死,抑或逃逸,抑或无力偿还,方可向保人追讨。”孙二没想到李承鄞上来就跟他讲《大律》,眨巴着眼睛说:“现下她同乡不就是跑,难道还不是逃逸?”“谁说她同乡是跑,她同乡明明是回家去,你明知借债人去向,为何不向其追讨,反倒来为难保人?”“那她同乡去哪里如何知道……”李承鄞将悠娘轻轻推:“你同乡家住何方?”悠娘都快傻,结结巴巴地答:“定州永河府青县小王庄……”李承鄞说:“行,现在借债人地址确切,你要讨债就去找他讨债,不要在这里闹事。”王大娘趁机插进来:“们姑娘说得是,你要讨债只管向那借钱人讨去,为什来坊中跟们姑娘闹事。快出去!快出去!快出去!”她边说边推推搡搡,孙二和几个泼皮被她连哄带推,下子就推出大门。孙二在外头跳脚大骂,王大娘拍着李承鄞背,得意地说:“好姑娘,真替妈妈争气!你是悠娘手底下孩子?这个月花粉钱妈妈给你加倍!”在旁边笑得打跌,那孙二在外头骂得气急败环,却又无可奈何。看着他突然对手底下人招招手,几个人凑在处交头接耳,嘀咕阵就分头散去,不由得道:“哎哟不好,这孙二只怕要使坏。”“关上门!关上门!”王大娘连忙指挥小子去关门,“别再让他们闹进来。还有那两盏波斯琉璃灯,先把灯取下来再关门,明天就是灯节,这灯可贵着呢,千万别碰着磕着……”这边厢还在闹嚷嚷摘灯关门,那边厢孙二已经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回来,每人手中都提着个竹筒,也不知道里头装什。王大娘见就急,撵着小子们去关门,门刚刚半掩上,那些无赖已经端起竹筒就泼将出来,只见拨出来黑乎乎片,原来竹筒里装全是黑水。大半黑水都泼在门上,正关门小子们闪避不及,好几个人都被溅身漆黑黑水,而王大娘裙子也溅上,气得王大娘大骂:“老娘新做缂丝裙子,刚上身没两日工夫,这些杀千刀泼皮……看老娘不剥你们皮……”王大娘待要命小子们开门打将出去,那孙二早和那些无赖哄而散,逃到街角去,边逃还边冲王大娘直扮鬼脸,气得王大娘又叫又跳又骂。
悠娘上前来替王大娘提着裙子,仔细看又看,说道:“妈妈慢些,这好像是墨汁,用醋擦过,再用清水漂洗就能洗净。妈妈将裙子换下来,替您洗吧……”王大娘扶着悠娘手,犹在喃喃咒骂:“这帮无赖,下次在遇见老娘看不打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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