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闲闲地“哦”声,说道:“你们两个倒是夫妻同心,同进同出。”李承鄞却面不改色地说道:“敢问父亲大人,为何会在此?”没想到李承鄞会这般大胆,既然大家都是来逛窑子,何必要说破难堪。没想到陛下只是笑笑,说道:“为政不得罪巨室,身为储君,难道你连这个也不明白?”“陛下教诲儿臣自然谨遵,可是陛下亦曾经说过,前朝覆亡即是因为结党营私,朝中党派林立,政令不行,又适逢流蝗为祸,才会失社稷大业。”觉得这两人说话句也听不懂,这两个人哪像在逛窑子啊,简直是像在朝堂奏对。觉得甚是无趣,陛下却淡淡笑,说道:“唯今之计,你打算如何处置?”“翻案。“陛下摇头:“十年前旧案,如何翻得?再说人证物证俱已濒茫,从何翻起?”李承鄞也笑笑:“物证,自然要多少有多少。至于人证……父亲大人既然微服至此,当然也晓得人证亦是有。”陛下却笑着叹口气:“你呀!”好像是每次闹着要骑那性子极烈小红马,阿爹那种无可奈何又宠溺语气。想起阿爹,就觉得心头暖,只是眼前这两个人说话都不懂。没过会儿,突然听到脚步声杂沓,是相熟歌伎在外头拍门,急急地呼:“梁公子!梁公子!”陛下和李承鄞都瞧着,急急忙忙爬起来:“出什事?”“有人闯进坊中来,绑住悠娘,硬说悠娘欠他们银子,要带悠娘走呢!”听就急:“快带去看看!”李承鄞拉住胳膊:“同你起去!”回头看看陛下,低声道:“你陪父皇在这里!”陛下却对们点点头:“你们去吧,带人出来。”和李承鄞穿过廊桥,路小跑到楼前,只听阵阵喧哗,还有王大娘声音又尖又利:“想从们坊中带走人,没门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首泼皮是个胖子,生得圆圆滚滚,白白胖胖,留着两撇八字胡,贼眉鼠眼,长得看就不是好人。看这个胖子就怒:“孙二,怎又是你!”说到孙二这个人,还是打出来相识。孙二是专在酒肆赌坊放高利贷,有次遇上他逼对孤儿寡母还钱,看不过去出手跟他打架,把他揍得满地找牙,从此孙二就给三分薄面,不会轻易在面前使横。孙二眨巴着眼睛,认半晌终于认出来:“梁公子……你穿成这样……哈哈哈哈……”都没想起来还穿着女装,毫不客气脚踏在板凳上,将裙角往腰间掖:“怎着?要打架?扮成女人也打得赢你!”孙二被这吓就吓着,挤出脸笑容:“不敢,不敢。其实在下就是来讨债。梁公子,这个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悠娘她不是孤儿,二不是寡妇,三没病没灾,你说她欠钱,该不该还?”问悠娘:“你怎欠他钱?”悠娘原是个老实人,说道:“何曾欠他钱?不过是同乡夫妻二人到上京城来做点小生意,没料到同乡娘子病不起,又请大夫又吃药,最后又办丧事,找这孙二借几十吊钱。孙二说同乡没产没业,不肯借给他,非得找个人做保,那同乡在上京举目无亲,没奈何替他做保。现在同乡折本钱回老家去,这孙二就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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